他这么副内疚自省的模样实在少见,比之先前那硬拗出来的纨绔架子可爱许多。
班媱扶着肩膀,故作幽怨地看了两眼:“你别是故意借这机会想要找我报仇吧!”
“我才不会如此下作呢!”师诤言气急辩解,方才的小家子做派很快烟消云散。
大约有的人就是吃不来温柔似水善解人意那一套吧,班媱看他极力撇清的模样,忽而感叹,纯真少年还真是好哄。
她自己在滇南摔打惯了,脱个臼算不上什么,自己在家好生休息两天就行。
师诤言对此并不同意,他始终认为只要是病,不论大小都得正视,能用好东西养着自然是最好的。班媱这次摔下马断了手是发生在广平侯府,始作俑者又是他本人,怎么说他也得负起这照料的责任来。
于是他搬空了自家的药材库,凡是那舒缓肌肉、温养经络的好东西,都无一不落地派人送到常胜将军府来。有一回叫老将军撞见,还以为自家孙女出了什么大事。问过才知道,也就是个脱臼。这在武将之家中不值一提,不过师诤言的心意却令他十分满意,直言这小子比池见知要好些。
班媱被这话吓得不轻,她外公怎么净看上些毛头小子?
师诤言日日往常胜将军府中送礼的事,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一件谈资。谁也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如此般配,这常言道“一物降一物”,确有道理。
班媱在家养病这几日,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师诤言已经被周围默认配对了。
还是那胳膊快好时,前来造访的郑暄将这消息告知于她。
说实话,她是不太愿意见到郑暄的。
他与傅九渊都是胸有大志又深不可测之人,一言一行都忍不住会让人去想背后是否有什么用意,哪里会像师诤言那样把心事都写在脸上!
她刚听见云碧来通报,便要将他打发走。谁知他倒是早有预料一般,嘱咐云碧叫她一定看了帖子再做回复,班媱将信将疑地打开一看,很快就点头放他进来。
“好久不见郑老板,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拿捏人!”郑暄刚入门,她就没忍住呛了一嘴。
郑暄不疾不徐,光风霁月迈步而来:“我若是提一句司华年,怕是进不来郡主这门吧。”
他有自知之明,班媱也没含糊他:“郑公子不愧出身商贾,洞察人,连自己也看得清。”
郑暄笑,她怎么总是得理不饶人。他小步进来就走到她身边,没再理会她那些明里暗里的讽刺,转而去关心她的伤势。看上去并无大碍,也不知实际如何。
“郡主胳膊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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