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只是真切的遗憾或惋惜。
班媱能猜测到叶卿云的那些情绪始于何处,却始终不想去碰触她的伤心事。毕竟当年她与傅九渊相处时,确实未曾产生过任何亲友之外的情意。
她沉默着,直到叶卿云的话再一次撞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能跟我回忆他的人了。”
唯一,是一个很深重的词语。
幼年时,班媱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傅九渊未来的妻子是这样的性情模样?而为什么,她又从来不跟他们一块玩耍?这些事情在傅九渊嘴里的答案是“父母之命”,可到了叶卿云嘴中,答案却是“心中执念”。
她们曾经以疑惑、质问、不解的眼光看向对方,刻意或不刻意地去忽视对方的存在。结果时过境迁,处在这一方小小的茶室中,竟然成了对方唯一能够共享那段回忆的对象。
班媱拧着眉,心思沉重。叶卿云却舒缓神色:“阿媱,年关一过我便会离开这座城,日后大约再也碰不上面。我有很多后悔莫及的事情……但唯独,不想在离开之前还带着许多不舍与怨气。”
她释然,温婉笑出声:“曾经我自以为是地隐忍过许多,如今,你就当我难得任性一回吧!”
班媱默然,看向她的眼遥如星辰,在点点闪亮中,她晗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河洲无草,静水流深。班媱几乎可以肯定,她们应当不会再见面。望着叶卿云离去的马车,她暗自思忖着:这样的关系算作什么?
情敌?她觉得不是。
叶卿云怎么说也是傅九渊曾经的未婚妻,可她呢,不过与他们空有一段回忆。
不是情敌,那是陌生人?好像也不对。
她努力去分辨明晰,却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依靠傅九渊去串联起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他只是一个引子,刚刚好成为他们认识彼此的原因而已,真正去计较她们的关系时,傅九渊虽绕不开也确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更准确一些,或许她和叶卿云就是河洲两岸的水草,是在相似的出身下看着彼此的生命成长,可中间那条分明的河水又将她们彻底阻隔,于是一个被收割去他乡,一个默默守望河水东流,也许有一日,也将流落去不知何处的异乡。
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又何谈去看清别人的未来?
罢了,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横竖都已经到头,班媱厘不清,也不愿再想。
那一日,她思虑深重,想找个轻松的地方发泄心情,本着找问春相谈的心思去往那花街柳巷,最后却是鬼使神差就走到了关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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