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痛。
他手上没有佛珠再去转移注意力,班媱也绝不会让他敷衍一次。这些年,他被天家恩宽所禁锢,又背负起血海深仇,早就将自己磨砺成一颗圆滑剔透的石头。此刻她的坦荡,反而让他措手不及。
他并非生来就如此,少年时也曾风流冠京。如今那个常年跟在屁股后头的小丫头出落成他最希冀的模样,他自己倒是演变成曾经最为不齿的那一类人。
傅九渊有些自愧不如,低着头就哼笑起来:“阿媱,这些话不该你说。”
他声音低沉,诵佛念经时像劝人断绝红尘的冥河摆渡人,此刻这个看惯世间情仇的摆渡人却在向她推心置腹。
“我想,我既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心仪之人。所以,这话不该由你来说。”
他伸出一只手就去拂开她鬓角的碎发,轻轻绕到耳后,旋即托住她的脸,正色道:“我不想让你卷入,不仅是出于为人兄长的情谊,更重要的是,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小阿媱。”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他很久没有这样叫她,班媱有些错愕。《山海经》里有一种异兽,叫做毕方。叫声与它的名字相似,传言一旦听见毕方出声,便会出现诡异的火灾。
他叫她“小阿媱”,于她而言,就是一场毕方讹火。
火突然起来就燃在她心里,奔腾的火星在胸口四窜,所有的情意汹涌着,翻涌到喉间,只浓缩成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步月如有意,情来不自禁。
她的笑里迭着许多失而复得的惊喜,心口久来的酸楚委屈在一瞬间就酿成甜蜜,微微带点津涩。她一下就想起最初吃到那个橘红大柿果的滋味,如出一辙。
傅九渊看着她,心情更是复杂。捏着她的下巴就凑上前去咬住她的唇,那么热烈的女孩,居然是甜的。
班媱先是一惊,很快就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她不由自主就张开了嘴,傅九渊径直探索进去,吸吮,搅弄。
他的小阿媱在他的一番作弄下发出迷乱的娇吟声,令他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一夜掷千金,十四足风流。
曾经是澹京城百姓描述他的诨话,诸多温香软玉对他投怀送抱,他也都举重若轻。不知道是自他背负着血海深仇皈依佛门那日起,还是早在她定下婚事那日起,他就已经断绝尘缘。
身前的人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被他亲手染成红色,清香却艳丽。
红色是血色,他明知靠近就会有危险,可越是努力抗拒着她的吸引,越是在不知不觉中陷落。
班媱牵引着他坐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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