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棋局,于他何益?
所有人都感到迷惑,只有太子和凌虓不然。
傅九渊漫步到凌虓身边:“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应该由凌大人解释了。”
他们是搜查江浩声府邸的监督人员,江浩声那些暗格里掩藏的秘密,此刻已经都有了去处。“搜查江宅时,微臣曾在密室暗格中搜查到一些机密信件,上头文字无头无尾,却能看出京中有人在操纵江浩声。至于这信件字迹,微臣不敢轻易决断。”
什么叫不敢轻易决断?如若牵连到重要人物,又有谁能够阻拦这位太子红人的进阶之路?
众人皆是议论纷纷,皇帝已被架在高处,难以动弹,不得不叫他说出实话。
凌虓转头就朝人群中那位位极人臣的万人之上看去,厉声指认:“字迹,与丞相大人相差无几。”
钟慧古是谁?两朝元老,当朝宰相,当今皇后的亲兄弟,皇上的大舅子。整个钟家都算得上钟鸣鼎食,富贵万年。如今这凌虓将矛头直指向他,一旦失手,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此举不可谓不大胆。
这位古稀老人也不畏惧当堂指证,直言凌虓拿出证据就是。
即便那些信件来自于他,也只能证明,他与江浩声有些暗地里的往来,无法证明他本人与傅家的案件有所牵连。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进入到难以化解的僵局。
唯有傅九渊,挺身直立,运筹帷幄。他眉目一展,化为一抹笑意:“大人别忘了,开年不杀生。江浩声还关在大理寺牢狱之中呢,怎么能说死无对证呢?”
他负手转身,看向钟慧古:“况且你先前使唤过的那些人,也并不见得都是忠心耿耿,对么?”
他说话时面容平静,可越是平静,越叫人害怕平静背后的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所谓的“那些人”究竟是谁,钟慧古却听得出他字里行间的用意。
齐国公府、杜家杜鹤,还有如今身处大牢的江浩声,哪个不是处于绝境。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的道理,他们最是明白。但凡抖落出一丁点的消息,兴许就能换来一个小小的恩惠,谁又会愿意拒绝?
钟慧古凝着双目,和颜悦色,心里却万般纠缠困扰。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叫一个囚居孤山的黄毛小子给算计到这个地步。
他的反应在傅九渊的意料之中,可傅九渊从没想过就此截止,他扯着嘴就轻蔑道:“我记性不错,太后娘娘有一年生辰,母亲曾为她手抄经文画卷,并盖上父亲私印作为小小贺礼。那私印的由头,或许来源于此?”
他简直就是疯了!
当堂要求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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