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吃了一惊,失声道:“这等密辛,你如何得知?!”
薛青澜运刀如飞,攻势凌厉,对上褚松正这样成名已久的高手,一时竟不落下风,他悍然挥刀劈向对方右臂,声音和刀锋一样冷锐:“因为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长了脑袋,蠢材!”
“嗤”地一声轻响,褚松正右臂中刀,持剑的手不由一抖,面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薛青澜许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手,心底蓦然生疑,下一刀出得便慢了一瞬。褚松正等的就是他迟疑的时机,左掌立时运劲拍出。台下范扬大喝“小心”,然而只听“砰”地一声响,掌力正中胸口,薛青澜身体向后飘出数尺,撞在支撑火盆的几根粗木上,登时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褚松正再不迟疑,右手仗剑直进,飞身向他喉头刺去。范扬早在喊出声时就已朝台上扑去,然而竟还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电光般的一剑自天外飒然飞来,迅捷无伦地截住了褚松正的长剑,紧接着反手一绞一推,剑尖极其刁钻地望他腰侧空门处刺去,立刻将他的来势阻在半空。褚松正不得不以一个狼狈至极的姿势扭身躲避,在台上骨碌碌滚了一遭,才勉强闪开那至为古怪又精妙难言的一剑。
范扬看清来人,胸中悬着一口气当下便松驰下来,惊喜道:“公子!”
闻衡满身风尘,脸色冷峻得吓人,拎着剑淡淡嗯了一声,立刻躬身去查看薛青澜的伤势。薛青澜正面硬捱了褚松正一掌,虽未当场闭过气去,但内伤甚重,脏腑如同被巨力碾碎,连呼吸都觉困难,兼之他身上还有暗疾,自身真气衰竭,体内寒气便寻隙而入,加倍反噬,中掌不过片时,身体已凉得仿佛被冷水洗过一遭。闻衡上手一扶,便知不妙,忙抵住他后心几处大穴,运功助他梳理内息,压制体内寒气。
他骤然现身于这数百名豪杰眼前,一招之内逼退褚家剑派家主,此等剑法已是当世罕见,再加上范扬一语道破,在场诸人均已隐约猜到来人身份,不由得齐齐屏息,等着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可闻衡却对这大半个山头的人视若无睹,专心地单膝跪在台边,连眼角余光也没有分出一瞬,天大的事都得等他给薛青澜治完伤再说。
薛青澜骤然受了一掌,倒没完全昏过去,神智尚有三分清明,但四肢动弹不得,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像是三魂七魄给人抽出来封在了冰里;后来被人扶起时也不知是谁,直到在烟尘血气里嗅到了一缕清淡有熟悉的青竹香气,紧接着一股热流从背心涌入,走遍全身,他这才从剧痛带来的混沌中完全抽身,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衡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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