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咬不动。难吃无比。
孟鑫澜:“你们不懂。少放盐,省得将来高血压,我是为你们好!”
孟鑫澜的话是圣旨。
她怎么说,祁胜斌就怎么点头附和。
夹着咬不动的鸡肉,睁眼说瞎话:“嗯嗯,好吃。”
祁衍:“……”
对着这种根本无法下咽的食物,他只想戳两筷子豆腐乳,就米饭对付掉。
结果还没伸手,他爸一巴掌拍他手上:“吃什么豆腐乳!好好的鸡汤鸡肉,不知道吃?!孟阿姨辛辛苦苦给你做的,不识好歹!”
程晟的饭依旧和大家的完全不一样。
病号餐,看起来同样卖相不佳、很寡淡的样子。
但好歹胡萝卜丁和豆子丁切得很细,起码像是认真尝试过。
糟糕至极的午饭,祁衍当然没吃饱。
孟鑫澜明显不高兴了,一脸委屈,祁胜斌看在眼里。差使祁衍洗过碗后,就借口要给自行车打气,把他喊下楼。
“你什么意思?”
祁衍:“什么什么意思?”
“你当着孟阿姨的面,就吃那么一点点什么意思?这不故意打人脸,意思是她做的饭不行?”
祁衍:“确实不好吃啊。”
“放屁!不好吃也得给我吃!有人给你做饭就不错了,你孟阿姨难道是咱们家里的佣人吗?给你做饭是恩情,你还有脸挑挑拣拣!”
祁衍没忍住:“那么难吃的饭,不会做就别做,像她那样做出来就不是诚心让人吃的。”
“你还来劲了!”祁胜斌伸腿就踹了他一脚,在祁衍的裤子上留下黑黑的印子,“有种你别吃!真是的现在的孩子不得了,有鸡吃还挑挑拣拣!还不好吃?觉得不好吃说明你不饿!真饿的年代,没粮食的时候,你爷爷草根树皮都吃得下去!”
祁衍是服气的。
和饥荒的时候比,歪理歪成这样。
是个人都没办法和这种逻辑辩。
上楼,进屋,倒在床上又饿又困。他拿枕头蒙住发胀的脑袋。
程晟:“小衍。”
祁衍有气无力:“你别跟我说话。”
是真的没有力气。尽管一肚子火,想吼人,想发泄,但一切都没有意义。
吵来吵去不可能有尽头,他还要倒霉挨揍,现在只想要片刻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