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骑马的那人应声欲行,将要通过那门时,旁边却凭空冲出个许稷,骑着小驴哒哒哒飞快地闯过了坊门往里而行。
“喂喂喂!骑驴那位郎君站住!”坊卒高声威胁,“再不站住就喊武侯3捉你啦!快站住哪!”
许稷的小驴子充耳不闻越跑越快。
驴蹄子跑得愈发欢时,一匹马却冲过了坊门疾驰向前,快速逼近。
许稷还未及反应便闻得一声马嘶,还伴着一声不服输的驴鸣。
一马一人阻了去路,驴鼻孔直喷热气以示不满,许稷缠在手上的缰绳又绕了一个圈儿,刚抬头,便听得对面的人命令道:“下驴。”
许稷瞅了一眼他的鱼袋,从善如流下了驴背。
坊卒已是急忙忙跑了来,喘着气望向许稷:“郎君跑甚么呀,罔顾规定夜闯坊门知道是甚么罪嘛!”
许稷松了松缰绳,懒洋洋说:“咦,规矩难道不是有变?”
“没变哪!哪里变了?”
“某方才见你破例为这位都尉开门,还以为临近年终南衙体贴大家都忙到很晚所以改了规矩,难道……不是?”
“那、那不是——”
许稷说得没错。严格按规矩来,区区四品都尉并没有让坊卒开门的特权,所以道理很是粗暴简单,他能罔顾规矩我为何不能?大家都是替朝廷做事才到这么晚嘛。
坊卒一时接不上话便直愣愣望向骑着马的都尉。
没料这位都尉竟一言不发地在旁看着,似不打算开口。
坊卒见状,一着急便放出杀手锏,压低声音与许稷道:“这位都尉可是王家十七郎,岂是尔等寒门小户的可比?郎君快不要狡辩了,某这里不吃这一套,快与某往武侯铺走一趟。”
“原是王十七郎,失敬失敬。”许稷说着转向马背上的都尉,作了一揖道:“许某方才都是胡言乱语,您多海涵,且行。”
然而王都尉却是不着急走,反问:“足下可是在比部做事?夫人可是唤作千缨?”
许稷没想他能认出自己来,还未及说话,便听得他与坊卒道:“门口似有人过来了,不过去瞧瞧吗?”
纯真的坊卒霍地扭头,直奔坊门口去。
许稷见状,飞快上了驴背,哒哒哒赶紧跑。
与此同时,王都尉亦是调转了马头,不紧不慢跟在许稷身后。
那边坊卒回过神为时已晚,哀叹之际被同僚猛地一拍肩,蓦地回头,只听同僚说:“傻了吧,方才跑过去那姓许的家伙是王都尉妹夫,你兴冲冲跑去多管甚么闲事。”
“可都尉起先还帮我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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