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他站定后皱眉问:“三伯母说三郎被抓了,可是真的?你上回在门口说的话是不是骗我?”
“被抓了?”王夫南满脸不惑,“我倒未听到消息,三叔母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道听途说的消息虚虚实实,还是不要信的好。晚辈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罢全然不顾蔡氏反应,抓住千缨肩头将她转了个向,示意她赶快走。
千缨莫名其妙就被他带回了走廊里,脑子还晕晕的不大好使。
“你与三叔母较真岂不是自讨苦吃?真是傻透了,天冷快回去吧。”
王夫南说完就要走,千缨却一把拉住他:“可她说得煞有介事的,十九郎的确就是那种会反咬别人一口的人啊,好担心三郎!你上回说三郎只是被比部员外郎带回去干活的事是真的吗?”她说完按住扑通扑通跳的心口,完全忘了和王夫南之间的“深仇大恨”。
“以我与三郎的交情,我会骗你吗?”
不提交情还好,一提把千缨脑子里“抵足而眠”的事情又拽出来了。寒风凛冽,雪粒子刮进廊内,千缨脸若冰霜地冷酷质问:“那上回说的抵足而眠是真的吗?何时何地怎么眠的?!”
“抵足而眠就是脚挨着脚啊。”王夫南难得微微笑。
千缨怒气涌上双颊,红着脸问:“抱在一起了吗?!”
“没有。”王夫南自证清白,却又补了一句:“但一起泡汤了。”
“甚么!”千缨难以置信,气得跳脚:“我不信我不信!”
王夫南捉弄她一般:“真的,就在东绣岭上。他们家就住在那,你应当知道的。”
千缨抱头否认,好不容易承认现实嚎道:“一定是你使尽手段骗他耍他!”又抬头质问:“你没有对他做甚么罢?!”
王夫南彻底服了她,伸手按住她脑袋让她镇定:“千缨哪,你有时间质问我倒不如多在意一个叫练绘的御史。那御史和你家三郎简直是一路人,我最近查了查,发现他对你家三郎格外上心,你要小心他与你家三郎会不会发展出甚么超乎同僚情谊的事情来。”
“甚么超乎同僚情谊的事情?”
“喔,就是同僚之间互行不轨,或单方面行不轨之事。”
千缨怒皱眉头:“当真如此我就剥了那个御史的皮!”
王夫南忍住笑,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千缨则又喊住他,“帮个忙……”
“方才对我大吼大叫,之前那些年也对我不理不睬,现在要我帮忙?”
千缨皱皱眉,诶说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她可真是个没原则没骨气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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