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买酒啊。”王夫南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许稷,“让你夫君给你买啊。”
“我——”千缨不自觉舔舔嘴唇,“我俩钱没带够。”
“钱没带够就改日再买,这么简单的事要我教你吗?”王夫南残忍地拒绝了千缨,抱着酒坛子继续往外走,与此同时,他深深看了一眼许稷,下意识抿紧了唇角。
千缨没能拖住他,于是蛮不讲理地威胁道:“你不借我钱我便养蛇咬你!说到做到!”
王夫南额角跳了跳,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可 千缨却越发来劲,幽幽说:“我以前在你床上放过蛇你不知道吧?大概是七岁那年吧,我抓了条小土蛇,就偷偷放到你床上,那条蛇可厉害了,滋滋滋地吐信子,从 这游到那从那又游到那!”她手上动作越发夸张,已是讲到兴起:“那条小土蛇在你床上游了个遍呢!你晚上睡觉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吗?”
王夫南脸色已不大对劲,一旁站着的许稷见事要闹大,赶紧上前一把拉过千缨:“千缨不要再说了。”又转而对王夫南道:“她在说胡话,十七郎请别在意。”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不信可以去问他乳母嘛!他乳母那时还把我揪起来打了一顿呢,就是没告诉他而已!”千缨不要命地昂着脑袋,越说越起劲。
许稷知道她邪门劲又上来了,赶紧捂了她的嘴,皱了眉腾出另一只手来朝王夫南挥了挥,示意他赶快走。
可王夫南非但没走,反而将酒坛子往旁边架子上一搁,忽然猛地拽过许稷手臂,寡着脸撂下一句:“你跟我出来。”
许稷完全懵住,这事不对啊,为甚么找她算账哪?千缨也是愣了,直直看着王夫南头也不回地拽着许稷走了出去,转过头问那高贵的伙计道:“发生甚么事了吗?”
那伙计一脸面瘫地说:“这位娘子,你自己犯了什么错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千缨懵懵回,“不过他的酒我可以拿走吧?我们一家人哪。”
“随便。”伙计挥挥手,想要打发她走。
力大无穷的千缨一手一坛,抱起酒就先出去了,两边都瞅了瞅,人流如梭,却是不见十七郎和许稷的身影。她叹口气,摇了摇头,便径直先往宣阳坊去。
而许稷则被王夫南拽进一暗曲里,只有尽头一盏纸灯笼昏昏亮着。
许稷被逼得贴墙而站,一脸的严肃与戒备:“千缨图好玩犯了错,我代她道歉,这件事请十七郎勿往心里去。”
王夫南松了手,与她面对面站着,冷风从曲口灌进来,吹得光影晃动,他脸上的神情也是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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