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
畿县是无法留位给他了,赵相公大约也会暂断了拉他入伙的念头。
练绘想着想着,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户。
至于在东市暗曲里对峙的王许二人,则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寒冷夜里,连呼吸也有了形状。呼出来的气成了白雾,很快又消失。大街上的欢笑像四更天梦境里的声音,远远的,不真切,嘤嘤嗡嗡又如三九天深夜里的蚊蚋盘旋。
“我猜你不姓许,你也不是男儿身。”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卫嘉?”
“我不明白十七郎在说甚么。”许稷的声音渗进夜色里,格外轻渺,格外冷。
“不明白?那这是甚么……”素来不会拐弯抹角的王夫南骤然抬手搭住她脖颈,温暖的手指挑开她圆领袍里的白领子,触到那细薄又凉的皮肤,再触到那并不光滑的项绳。
许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紧紧按住了他的手。
☆、第20章二零英雄血
“如此紧张是因为被猜中了吗?”王夫南纵然手被许稷紧紧压着,也感受到了她的怒意,但仍旧面不改色,眸光风平浪静:“因是女儿身所以对我这样唐突的冒犯深感恼火,又因担心我认出你的项坠而慌张,是这样吗?”
许 稷显然已是暴怒,一向无波无澜的脸上是不容质疑的恼火,回答则更是坚决:“十七郎,许某自问与你有些交情,但我们的交情还不到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试探我的 地步。今日站在你面前的不论是男是女,是旧友还是新交,你此般行径都无礼至极。”她浅吸一口气,续道:“我松手,希望你也收回手。”
她发怒也是言辞谨慎最后留有可商量的余地,可王夫南却偏偏不领这台阶。他无惧被骂“无礼唐突”,即便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过分,但为弄清楚此事,他宁愿做一次小人。
“若我不打算收回呢?”
“那你我从此两绝。”许稷虽个头上矮了他一截,气势却丝毫不输。她明白王夫南这样执着地要确认,这其中一定干系甚重;且她也知道,王夫南绝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他拉下脸来求证,自然是心中认定了九分,只剩这最后一分来求个定论。
可他为何要求证?且从何得知卫嘉此名?又为何知道这项坠?联想起之前那匹他养了近二十年却忽然赁给她的马,许稷只觉思路理了更乱。
比起已知的部分,她不清楚的部分只能是更多。
她一句“从此两绝”未能吓跑王夫南,也没能得到他半点回应,内心底气遂开始坍塌,连用力压住他的手,也渐渐有些稳不住。
与其放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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