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吗?”许稷看向杵在原地的瞿以宁。瞿以宁看着伽罗的背影愣了愣,回过神来说:“我与许君一起。”
瞿以宁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多大底气,但能将恩人兄妹安全送走,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老大果然揪着许稷配火药,瞿以宁则被丢进黑屋子里关着。
许稷照以前成功的试验将配方弄出来,为了安对方的心,甚至将图纸也早早画好,至深夜,老大才放许稷去睡觉。
许稷饿得忍无可忍,伸手要了两块饼,回了黑屋子。窗子狭小,连月光也吝啬,室内十分昏昧。瞿以宁冷得缩在角落里发抖,许稷将饼递过去:“瞿君没有信心吗?”
“不知道。”瞿以宁实话实说,“某隐约觉得许侍郎身上有无穷本事,但还是……”
“我已不是侍郎了。”
“不,大周还在。”瞿以宁执着地说,“胡贼不过是作乱一时。”
许稷点点头,示意他将饼接过去:“已经冷了,请将就吃吧。”
瞿以宁没什么胃口,但为了活命仍然将干巴巴的饼咽了下去:“神策军余部当真会在沙州吗?”
许稷没做声,半晌,她才道:“我会找机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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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总是长得要命,次日天还没亮,许稷就被抓去继续捣鼓火药,经过几番折腾,她弄出了几只小火炮。
土匪老大眼都亮起来,拿过火炮分外激动道:“正是这个!太厉害了!”
许稷低头擦手,闻得这话忽然警觉地抬起头来:“正是哪个?您之前见过这样的武器吗?!”
“当然见过,纵火、唬人无所不能,简直是绝妙之物!”他沉浸其中,“得了这个,就再不怕与西戎兵交锋了,来一次我炸一次,吓得他们不敢再染指瓜州!”
“请问是在哪里见过?”
“肃州边界,神策军余部打驻扎肃州的西戎军时用过这个,可惜物资撑不住,最后只能撤了,不然肃州早啃下来了。”
“撤回哪里?”
老大警觉看向她:“你问这个做甚么?”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莫非是幸存的神策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