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屑地嗤笑几声:“还以为紫霞宗会派什么大人物来,也不过是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
他把季雨石三人又逐个凝视了一遍,才一步三晃地出了正堂。
阳光将绿衣青年的身影拉得老长。
阴冷的视线宛如黏腻蛇信一样从身上扫过,庄玉韵搓了搓鸡皮疙瘩,这一瞬间他怀疑陈宁这个纨绔可能男女不忌。
陈老爷不住地躬身道歉。
唐原虽对陈宁有些反感,但事不及他人,他客气地把还在不停鞠躬的老人扶了起来,“时间紧急,谁也不知道魔修下一次会什么时间伤人,您还是先说一下情况吧。”
“是老朽的错。”
陈老爷提到此事,差点老泪纵横。
原来三月前便有一个农户家的少女被吸干精血身亡,人们只以为是采花賊作案,手法虽极为残忍,但镇里也曾经发生过罪犯伪装魔修作案的情况,就只在镇上加强了防守,只是当做寻常人犯案。
然而就算士兵日夜巡逻,镇里却接二连三的又有三名少女死亡,死状同样凄惨,且被害少女身份不定,富贵商贾或贫穷农户皆有,唯一相同的便是她们生前都很貌美。
镇里人这才慌了神,镇长同陈老爷一番商讨,决定寻仙师相助。
二人却在到哪个门派求助的问题上出了分歧。
陈老爷要派人去紫霞宗,镇长却认为紫霞宗早已没落,他自顾自的遣人去了有崛起之势的天阳派。
可众人等了两周,天阳派的仙师没等到,却又等来一名少女的死亡,陈老爷这才忍不住寻人到了紫霞宗。
“如果一开始老朽就去贵派寻诸位仙师相助,就不会枉死那么多无辜女子。”
老人眼角湿润,自责与愧疚让他显得苍老憔悴。
三人安抚老人一番,陈老爷这才打起精神,唤来仆人为他们安排了住处。
待到了厢房,季雨石一扫刚才的鹌鹑样,她抱着手臂,细眉微挑地看着两个徒弟。
“你们怎么看?”
庄玉韵哪里知道该怎么看,他想到魔修和死人就害怕。
但是他在其他方面还是有些发现的:“那个陈宁,他一定是个断袖!”
“他看得我很不舒服!”庄玉韵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
季雨石对大徒弟跑偏的思路沉默两秒才道:“他是有些问题,不过应该不是断袖。”
刚才,陈宁的目光可是在他们三人身上都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