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痛弦一根一根的拨动,我难受的滑落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的拿起酒瓶往嘴里灌。冰冷的液体从喉咙穿过胸腔集中胃部,那几秒呼吸似乎静止,整个人麻木的毫不知觉。酒从嘴角流下,顺着下巴滴在胸前的衬衫上,染红了一大片。
都说酒壮人胆,将一瓶酒喝完,终于鼓足勇气摁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就像拉锯一样不断撕扯着我的神经,我等了很长时间,在快放弃的时候终于接通。
“喂?”是她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宣宣,是我。”我艰难的开口。换了号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出我的声音,当然,我是希望她能听出的。
那边顿了顿,试探的问:“利明?”
一丝欣喜爬上心梢,我张了张口,果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按捺住心中的悲寂,我尽量平稳声线:“宣宣,听说你今天举办婚礼,祝福你。”
“谢谢。利明,你过得好吗?”
“是在关心我吗?”多希望她说一句是,但她没说话,我意识到不妥,忙说:“我很好……”想问她好不好,转念一想,有荀阳在,她怎么可能不好。
又陷入沉默,我听到她那边的欢声笑语,生涩的问:“宣宣,你的婚纱好看吗?”有我设计的好看吗?
她轻轻‘嗯’了一下:“荀阳帮我挑的,很,很适合我。”
是啊,有荀阳在,就没有不适合的东西。我挑唇笑了下,回头注视着玻璃的倒影,淡淡道:“那就好。”
挂掉电话,颓废的躺在地上,眼神毫无神采的盯着天花板,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打湿发鬓。有多久没哭过了,哪怕是两个月前,监狱那边通知我岑北怀猝死,我都异常冷静的回国处理完,再匆匆飞回来,从头至尾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流。可能是早有心理准备,早预料的结果吧。
可她的离开,他和她的婚礼,我不也早有准备早有预料吗,为什么我至今都难以接受。
眼前,浮现她明媚的笑脸,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新生入学的那一天,校门口,人头耸动,一副副陌生的面孔,全是新鲜的气息。
那天阳光明媚和她的笑容一样,空气里是夏季干燥的气息,满树的知了吱吱吱的叫个没完没了,吵得人头疼欲裂。大一下学期因跟人打架,在医院躺了半年,所以这学期得复读一年,为此我很烦躁。
蒋烨和荣易跟我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我们常常会聚在一起。开学前一天,我和他们在酒吧通宵了一夜,第二天睡了一觉,然后去理发店将头发剪短了,并染成了亚麻色,打扮成所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