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廷尉的信件取回来, 但回头看到身后那人的容貌, 脸色瞬间一变, 话刚到口中立即咽了回去,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反应, 立即向前参拜。
倪晋也与他几乎在同一时间单膝跪下,朝着来的人行礼。
官道上, 原本还和信使聊天的两位大人不仅同时熄声,而且还一起下跪。原本还站着的信使看得一愣一愣的, 也跟着看了一眼官道上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只见对方气宇不凡,单气度与气势都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心中一凛,连忙也跟着跪下。
现场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卷过刚刚整理好的信件, 发出的纸页翻动的声音,但紧跟着这股突然而起的风也止住了,这官道上只剩下四人与马的声息。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已经全然被信笺上的字迹拉住。他骑的宝骏原地踩蹄,发出时不时的得得声音,隔了好一会儿,邵玉平、倪晋等人才听到一声撕开信笺封条的声音在马蹄声中穿插而过。
伴随着黑衣男子打开信件的动作,又有一股淡淡的重要气味随风缓缓地飘入在场三人的鼻尖。邵玉平默默地又嗅了嗅,心中大悟,暗道了一声“怪不得”。
他一路上原本就奇怪这股药味是怎么来的……但如果来的人是前面这位,那便不难解释了。这位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解臻,是他们大厉登基将近七年的帝王。
按道理解臻并不会来尚州这样偏远的城市,但尚州最近频频有消息称敬宁侯在此处出没……邵玉平心想,他们的这位皇帝恐怕是为此事而来的。
当今圣上和敬宁侯关系非同一般,但凡不遇到和敬宁侯有关的事情便会做出非常举动。当初他们在落阳岗发现敬宁侯的尸体时,解臻也曾突然出现,抱着敬宁侯的尸体离开,从此失去音讯,直至敬宁侯的头七过后方才重新回朝,自此性情大变,做人处事比往先更加狠绝,将权柄重新集于手中,新政令下,皇权更加稳固。
但在半年前,解臻意外受伤,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伤情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好转,太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只好每日给皇上开药方调理。解臻心力亏损,于是便下旨将朝政的一部分事情交由解家皇室的一个小侯爷打理,自己则居于后宫养伤。而邵玉平闻到的药味,想必是皇上这半年来天天汤药养伤留下来的。
邵玉平和倪晋此行本是要向他们曾经一起共事过的好友杨戊道喜,特地请出假来尚州吃个酒宴,谁曾想会在这里与暗中出宫的解臻相遇,一时间各自震惊不已,又不敢在外直接称解臻皇上,只得一个比一个把头低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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