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从他怀里挣脱,很严肃地声明:“不可以摸。”
欲擒故纵有一套。
周子寂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只手仍放在她腰间牢牢钳制着,漫不经心地问,“你找兼职干什么,体验生活?”
没人能想到她是因为缺钱才去的。奚言这时候后知后觉,说实话会有点丢面子,含糊地哼了一声,没跟他辩驳。
“放学就回家,你不用工作。”周子寂不容置喙道,“没有我的允许,这种地方也不准再来。”
奚言愣了愣,倏忽间想起刚刚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心脏抽痛,又是那种脱口而出的语气,“那你也不准再来。”
她说得十分坚定又郑重。周子寂难得露出意外的神情,却带着浓浓的不屑意味,“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平生最厌恶被人管束。被家族插手了婚姻自由已经是人生滑铁卢,怎么可能再由着一个女人爬到自己头上来。
原本是不愿这里的事传出去,被家里那群老古董知道两人形同陌路,再找来麻烦才给她解了围,倒是给她了得寸进尺的胆量。
周子寂越发晦黯,捏起她的下巴,侧脸凑了过去。旁人眼中像小情侣的打情骂俏,只有奚言能听得到他压低声音的威胁。
“如果你还想让我喜欢你,就记住,永远别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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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寂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刚刚亲昵的举动带来的好感一扫而光,奚言被他话语中透出的阴狠震慑,整个晚上都乖乖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回家后也是。沉默中两人各自进了房间,她在浴室里待了许久才出来,带着身沐浴露的香气往床上扑。
好一阵子才翻身,露出闷闷不乐的脸。
“要是你还在的话,就把身体拿回去吧。”
她抚着胸口自言自语,“还是当狐狸比较自在。断掉的那条尾巴就送给你好了,你回来,我也回去。”
“其实周子寂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脾气太差了,你应该多跟卢真一起玩。她才是对你很好的人。”
“是我想让周子寂喜欢我……还是你想让周子寂喜欢你?”
她不想过这样被别人牵动情绪的生活了。仿佛做什么事都要依着别人,连出门都要等着他的允许。
这晚她又梦见了祁连山,梦中的森林一望无际,溪水闪着光。她想念那里的草木和鸟鸣,徘徊留恋了很久,就像真的回了家。
可隔天一早睁开眼睛,天光大亮,她还是躺在装修精致的卧室里,浑身燥热又乏力。大概是因为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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