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即使说出来,也都是累赘的废话,没有意义。
谢烬似乎看透了他,眉目间有些倦意,像是嫌他话多,更像是懒得把他放在眼里。
明明两人看起来差不多岁数,他却被当成稚嫩的小辈看待,周子寂难免心态失衡。
阿沅甚至还火上浇油,“你们家,现在是你说了算么?”
“……”
一个小屁孩,神气什么。
周子寂斜睨他一眼,“家父让我全权负责,时间地点都由我来沟通。我查过日子了,就在这个月的十五……”
“不吉利。”阿沅脆生生地打断,“换别的日子。”
“……”
周子寂压着火气,生硬道,“还是请谢先生亲自定夺。”
三言两语就被逗恼了。
谢烬说,“换一天吧。”
“……”
周子寂走到今天,早一习惯了身边一片恭维声,人人都顺着他的心意,哪受过这种消遣。
十五是他家里推算过的好日子,怎么可能不吉利。
但谢烬不同意,这桩交易就没法儿落成。
周子寂不屑家族传统,没有掐指一算的能耐,更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上网查什么乱七八糟的黄历,只得忍气吞声道,“容我跟家父商议片刻,谢先生请自便吧。”
阿沅看他走进阳台去打电话,摇头嗤笑道,“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呢。”
谢烬未置一词,只垂眼看着案上的茶盏。
茶是好茶,橙红色的茶汤色泽油亮。水温却过热,冲泡太久。
可惜了。
周子寂去跟家长商议新的日期了。趁这会儿他不在,奚言溜出房门,跌跌撞撞地小跑过来,“谢先生!”
“诶。”阿沅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横挡在她与谢烬之间。
不知是否饿得眼花,奚言看到那截手臂化为丰盈的羽翼,将谢烬的上半身都护住了。
可只是在眼前一闪。谢烬轻拍他的背以示无妨,那只巨大的翅膀便消失不见。他收回手,半截袖子不见了,只留地板上飘落两片灰白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