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愿娶她,都说谢家郎君品德高尚,可见不假。
谢池心中嗤笑一声,她叫他来就是讲这些废话的?正欲敷衍几句告辞,就见李无眠抬头,帽檐下露出一双杏眼,与他相视片刻,又垂了下去,好似会说话一般,我见犹怜,他脑海中顿时出现这双眼睛在朦胧夜色中含泪哀求的模样,这一恍神便错过了插话告辞的时机。
只见李无眠将已写完字的纸抽出放在一旁草地上,复又铺了张,继续写,许是不习惯与外男相处,她写的有些急,句句间只略微停顿,估摸着谢池看得差不多,才从案旁取出火折子和笔洗,器具有限,只能把两张纸就这么烧了。
她转身示意鱼书燕字上前,收拾了案几物什,又向站在那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谢池盈盈一拜,裹严了长纱就要走。
“九公主,且慢。”谢池此刻才想明白李无眠适才所写之意,不是什么欲拒还迎,也不是因爱慕他非卿不嫁。
她一来是感谢他,二来是告诉他不必如此,她会想办法令婚事作废,绝不给他添一丝麻烦。似乎这天大的祸事都是她一人闯下的,理应由她一人承担。
李无眠转过身,隔着长纱望向谢池,她不知道该把目光定在何处,最后落在他肩膀处的暗纹上。
“敢问九公主有何良计?”
“公主说将军乃国之栋梁,她会自请出家,此番前来只是告知将军不必为此烦扰。”燕字万万没想到,李无眠迫不及待地要与谢池相见,竟是要撇清二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