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双手平举,各提了筒水,站在院中扎马步,面前有一案几,摆着个香炉,一炷香刚过半。
晌午滴米未进,眼下他多少有些吃不消,手脚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砸在地上,可凭着心中一口气,尚能勉力支撑。
“玉竹公子,将军出府了,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先用些糕饼,歇一歇,再站也不迟。”落雪端着个白瓷碟,上面放了几块芝麻肉饼。
玉竹别过脸去,口气生硬,倔强道:“不必了,你回去吧,等这柱香烧完了,我自会去厨房用些。”
落雪就知道他会如此说,在西南时玉竹也挨过罚,可他从不接受别人的怜悯,一来二去大家早就习惯了,可燕字好说歹说非求她来试一试,这不,还是那头倔牛,半点没变。
落雪朝回廊处拐角使了个眼色,躲在那里偷看的燕字气不打一处来,你的上峰我不敢教训,还教训不了你吗?三两步走到玉竹面前,从落雪手中接过碟子,递到玉竹跟前儿,梗着脖子道:“你吃不吃?”
玉竹见来人是燕字,喜悦之情刚浮上眉眼,可又想到她瞧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不由得红了脸,硬气道:“不吃!”
燕字干脆从碟中拿起一块芝麻饼,就往玉竹嘴边送,一旁落雪看得目瞪口呆,生怕玉竹被激怒,扔下手中水桶,揍燕字一顿那可如何是好,若让将军知晓,定没有好果子吃,忙劝道:“玉竹公子,燕字肩膀有伤,你可不能动粗,消消气。燕字姐姐,小心气坏身子,玉竹就是这样的人,他身子骨强着呢,以前在西南站两炷香都没事儿……”
未料想,她话未说完,玉竹竟然就着燕字的手,咬了一口肉饼,惊得落雪退后了好几步,指着二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半晌方才说了句:“打扰了,告辞。”干脆回了屋中,她这个多余的,就不该说话,院中哪里有她的事儿啊。
“将军为何发那么大的火?就是因为我说错了话吗?还是不满我们公主擅作主张亲自下厨?”待玉竹吃完,燕字坐在一旁台阶上,双手支着下巴问道,李无眠那般坚强,自打赵才人过世,就算旁人说再难听的话,她都能一笑了之,现下却因谢池几句斥责,躲在被子里哭,让燕字又心疼又着急。
“都说了是因为我,和你们无关。”玉竹用了芝麻饼,腹中好受许多,又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手脚也不抖了,脊背都挺得更直了。
“你的错为何要冲着我们发火?”燕字不解。
“还不是因为……唉,算了算了,不说也罢,总之你们安心过日子就成了。”玉竹摇摇头,言多必失,干脆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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