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难事,可往后谁知道呢,听风便是雨只能徒增烦恼,不如多些信任。
李无眠心中天人交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强忍住眼泪,抽抽搭搭去解自己腰间的系带,刚扯开一半,被谢池拦下:“要不你先松松腿,我们先说会儿话,再脱也来得及。”
第三十八章
李无眠忙松开双腿, 坐起身来,抱着被子坐在床榻角落,许是适才用力过猛, 她只觉得肌肉酸痛,反正帷帐内黑漆漆的, 谢池又靠着墙坐,两人距离稍远些, 便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耳根子红不红,眼神如何安放都不必在意, 交流也更容易些。
谢池手掌心朝上递到李无眠跟前, 她握着其手腕, 在掌心写道:因我亲自下厨才发火?
“没有发火, 至少不是对你。”在此事上谢池不解释太多, 他如何能说出看到她手上细密的伤口只觉得自己卑鄙,他根本不能吃蟹自不会喜欢,可他演给旁人看的戏, 却被她记在心中。
李无眠继续写:吃蟹会长疹子为何还要吃?
“自小就有人……算了, 总之我这样的人若无利益交换,别付出真心。”这一刻谢池有些懊恼,李无眠的泪水说不定是什么蛊毒, 他不但心中冒出无数陌生的自暴自弃之意,还讲出如此不像他自己的话来。
也不知李无眠哪里来的胆量,听到谢池这些自轻自贱的话, 有些生气, 朝着他的手掌打了两下。
他们再次感谢这令人不能视物的帷帐, 他看不见她懊恼的神色, 她也看不见他眉眼间的笑。
“自打我父亲过世后,再也没人打过我的掌心,你倒是让我重温了儿时背不出书的感受。”谢池没收回掌心,甚至又往李无眠跟前儿递得近了些。
李无眠不信:难道在国子监读书时夫子没有打过?
“不是我自夸,我在国子监的季考年考成绩数一数二,就连骆祭酒都想收我做关门弟子,谁舍得打我。”
闻言,李无眠只得揉了揉适才打的地方,然后接着问:你可是厌弃了我?
“这话应当我问你,刚才是谁哭得撕心裂肺。”谢池又朝李无眠挪近了些。
李无眠叹了口气,缓过来的双腿伸直,脚心刚好碰到谢池的膝盖,保持这个距离,他再不能靠近,方才继续写:晌午小宋先生的话是你故意让我听见的,为何这么做?
这才是李无眠想不通的地方,若是书房内真有要事相谈,管家定会阻止她等在门外,况且管家出声打断之语不早不晚,恰如其分,举动太过明显,可为什么谢池要让她怀疑他呢?
“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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