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公文虽日日往府中送,却不多,将军每每个把时辰便能忙完,且是右手批示,未用左臂。”落雪如实答道。
“老夫的意思是可有天天舞刀弄枪?”
“自然不敢,伤在胳膊上,得好生将养免落下病根,不曾练。”
二人交流着,忽地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李无眠,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九公主,将军此伤虽无大碍,但也要保重身体,不可操劳过度。”宋先生背起药箱就往外去,再三表示不开方子,不必相送,一心告辞只想离开。
落雪追出去送客,李无眠则三两步走到谢池面前,小脸气呼呼地鼓起,眉头紧蹙,做口型道:登徒子。
谢池好整以暇,挑眉道:“不想在上了?臣在上也可。”
“将军,玉竹有要事禀报。”成霜掀帘子进来,躬身行礼道。
“让他去书房等我。”谢池松开捏着李无眠下巴的右手,下榻穿鞋,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身道:“公主宽心,这点操劳算不得什么,臣身子骨尚佳。”
***
“成王上钩了。”玉竹递上密函,又道:“将军,咱们明明早就查清那消失的军饷去往何处,为何仍不动手?”
两年前他们还在西南时,就已经将此事查的明明白白,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罢了,眼下已在洛川半年有余,往京中的奏折翻来覆去都是暂无进展,令人心焦。
“不等得久些,怎么能让成王对卫邈活着一事深信不疑?”成王生性多疑,驻军军饷案查不到他头上,并不是因其做的干净巧妙,而是此事与他的确无关。
卫邈胃口颇大,手也伸得长,洛川驻军原守将是他的亲信,二者合谋从军饷中挪出不少银钱,一来养他在大渊的各处产业和暗庄,二来招兵买马,私屯兵器,谋的都是杀头的大罪!
表面上卫邈力挺成王,欲助他登上帝位,实则自有私心,龙袍加身未尝不可。可惜居功自傲,棋差一着,眼看大事筹备了个七七八八,落了个头悬城门,命丧南诏的下场。
两年前谢池暗查军饷一事,费了些功夫,令那吃得脑满肠肥的守将死于西域舞姬的身下,无论朝廷还是守将家眷为遮掩丑闻,对外只说其因患重病无药可医而亡,而接任将领则是谢池的人。
自那以后,源源不断的军饷进了谢池的口袋,又流往战死沙场或因战致残的士兵家眷手中,无论是洛川还是西南,多了好些百姓口中称的“侠盗”,官府曾下海捕文书,最后无疾而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玉竹与宋怀山曾在谢池面前称道此行乃是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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