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就掉了下来,她与玉竹娘亲自幼一起长大,如燕字与李无眠一般,说是主仆更像姐妹。
玉竹挠挠头,脸一红,羞赧道:“是有个中意的姑娘,可人家姑娘不一定瞧得上我。”
“哪里的话!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谢将军手下得力干将,有大好的前程,那姑娘就算是天仙也娶得,哪家的姑娘?家中在哪里做官?”回府的路上,秦嬷嬷细细问道。
“九公主身边的燕字姑娘。”玉竹边答边观察秦嬷嬷的表情,见她脸色一沉,心道不好。
秦嬷嬷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头发,整了整衣襟,沉声道:“老奴是问公子正室妻子,不是侍妾通房。”
玉竹梗着脖子,郑重道:“此生我只要她一人。”
府门前候在最前头的正是燕字,见自家马车回来,其中下来一位妇人,身旁跟着玉竹,知是秦嬷嬷到了,忙迎上去,搀着秦嬷嬷的胳膊道:“可算是把您盼来了,婢子燕字,一直服侍在九公主跟前儿。嬷嬷一路辛劳,往后有何需要,随时吩咐婢子。”
秦嬷嬷虽眉眼含笑,眼神却严厉,不动声色,打量了燕字一遭,不紧不慢的回答:“谢尚书与谢将军对我们家有恩,这一趟老奴走得心甘情愿,不觉辛劳,燕字姑娘客气了。”
燕字转头看了玉竹一眼,怎么头一次与秦嬷嬷见面,哪里没有做好,竟惹得老人家有些许敌意,玉竹垂眸不敢言语,心虚得紧。
“敢问公主相较上月,害喜可有减轻?”秦嬷嬷进屋行了大礼,又与落雪成霜问了大概情况,这才与李无眠相谈。
“公主说没有之前那般恶心,虽还不能见荤腥,但吃得多些了。”燕字转述道。
“宋先生医术高明,公主且安心,依老奴看,不出十日,便可吃些荤食了。”说罢,秦嬷嬷便去吩咐管家采买物品,又要府中绣娘按照她画的图样制些软垫靠枕。
不止燕字一众人,李无眠也心安了许多,叫来玉竹问话,询问谢池近来可好,军中的伙食可有改善?
玉竹一五一十地回答,早上起来就吐,顿顿都吃白水煮菜,人都瘦了一圈了。
李无眠心中一紧,命玉竹带宋先生回营,好生给谢池诊治一番,哪儿知玉竹摇摇头,感叹道:“将军说了,他这病不打紧,过阵子就能自愈。”
***
七月底,大渊各地如雨后春笋,流传着同一首歌谣,其内容暗示当今皇帝谋害前太子,窃取天下,乃大逆不道之人。
官府试图寻找谣言的开端,却毫无线索,不出三日,连长安城街头巷尾的稚童都能哼上两句。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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