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
若不是他们走得好似避难,皇帝此刻也就信了谢池所言,可有件事皇帝不明白,他这样的聪明人为何要故意露出马脚。
“行舟,你当真想远离朝堂?”皇帝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谢池未行礼,而是站得笔直,墨紫色的朝服衬得他威严庄重:“臣自认已为大渊做了所有力所能及之事,如今天下太平,陛下圣明。臣往后也想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当世人感慨“飞鸟尽、良弓藏”时,前任骠骑大将军一心只想过小日子的谢池正忙着在府中荷花池中建一座凉亭,根据他的想法,亭子四周要挂上白色细纱,层层叠叠朦朦胧胧,待来年夏日微风吹过时如波浪翻滚,而他要与李无眠在亭中探讨诗词歌赋人生哲学……
“我看他不是想探讨人生,是想探讨生人!”李无眠气得锤墙,谢池柜中那些深色衣裳全都放入箱中束之高阁,如今衣袍一水的白色、碧草色、竹青色甚至粉色,前天她还瞧见王孟拿了匹浅桃红色布料与谢池商量,就差在头上别朵牡丹招摇过市了。
别说什么大将军,如今他连个驸马都尉都不像,更像是她养在院中的面首!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不少民间话本子里影射二人,将她写成倾国倾城的一代妖姬,勾得正直无私的战神做了裙下之臣,心中再无天下苍生,只有那档子事……着实冤枉,看看他们府中的亭子、浴室、书房就明白了,人模人样的战神将军可以去做闺房小册子作者了。
***
这日用晚膳时,一岁九个月的年年抱着个小碗,吃得狼吞虎咽,乳母除了帮他擦嘴,什么忙都帮不上,甚是好侍候,他吃完后还不满足,盯着一旁父亲碗碟,留着口水道:“爹爹,肉肉,爹爹,肉肉。”
“宋先生说你现在饭量已经顶三个同龄的幼儿,不能再吃了。”谢池夹起那块肉,放进了自己嘴中。
谢年年嘴一撇,眼泪珠子瞬间就落了下来,李无眠一边哄着怀中二郎吃奶,一边劝长子道:“年年不哭,晚上吃多了不消化要生病的,乳母带大郎君回房吧。”省得在饭桌上只能看不能吃。
“又把年年惹哭了,你还好意思吃!”听见关门声,李无眠沉声道。
“日月可鉴,我只吃了小半碗饭,他已经吃完了一整碗……”谢池原想继续辩驳,可见李无眠眉头紧锁,颇有种再多说半个字也滚出去的意味,改口道:“那我也少吃点。”
因六月初六出生,二郎乳名唤作六六,眉眼与谢池极像,虽不如年年身强体壮活泼好动,却性子沉稳,四岁那年让被谢年年所伤的骆祭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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