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泥之别,他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之家,又是谢家半个义子,她一贱籍只能去做侍妾,侍妾不过是个玩物,她绝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哪怕玉竹一再示好,可自尊心如同封条,封住了她的嘴,也封住了她的心。
后来玉竹堵住了她的去路,非向她要一个说法,她一时气急,半是委屈半是愤怒,口不择言,却不想玉竹早已想好了出路,他要娶她为正室,一生一世一双人。
拿到那张户籍时,她以为这是他用了关系,伪造了个良籍出身给她,没想到都是真的。
***
谢家二郎百日宴结束后,燕字玉竹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宅子倒也方便,原将军府分出三分之一来给二人,算是谢池身为义兄的贺礼。
李无眠这边备的嫁妆,比三品大员家的嫡女出嫁还要隆重丰富,若不是燕字一再阻拦,她恨不得搬出半个仓库的东西都塞过去。
燕字的父母从距长安两百多里的镇上赶来,哭得泪眼婆娑,上次见她还不满周岁,如今已要嫁人为妇,母亲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愿松开,一起来的幼妹和燕字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她偷偷告诉燕字,家中有一房间是母亲特地为姐姐留的,说哪怕找一辈子,都要找到大姐。
她家姓吴,吴夫人从随身的行李中取出一个木匣,交给燕字,里头是银票和地契,要她一定收下,说虽然远不如九公主给的嫁妆,可终归是父母对女儿的一点心意。
成亲当日,玉竹在九公主府接了新娘子,拜别了岳父岳母,再三保证日后定会好好待她,也会常回去看望二老。
回到自己府上,正堂摆了四个牌位,还有谢家二老的在其中。谢池以长兄身份主持了婚礼,满堂宾客好不热闹。
夜里,玉竹喝得东摇西晃回到屋内,看样子随时就会倒下,旁人也就没了闹洞房的意思,早早散了,玉竹大着舌头屏退屋内婢女,待锁上门后,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路也走得沉稳许多。
“夫人,合卺酒。”玉竹端起桌上两盏杯子,揭开红盖头,递给燕字一杯。
“你不是喝醉了吗?”燕字凑近闻了闻,一身酒气,甚是呛人。
玉竹贴得更近了,二人距离不足一尺,他一字一句道:“夫人可知千杯不醉?我若是不装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洞房。”
燕字脸一红,侧过脸,咕哝道:“登徒子。”
玉竹轻笑一声,一盏酒入口并未咽下,捏住燕字的下巴令她不得动弹,俯身吻了上去,这酒有点辣,半滴不落的渡到她口中,好半晌才分开。
此时燕字的脖子也染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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