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是要一起去看奥涅金的话剧,结果你临时要参加个导演培训班,就去上海了。”
周达非端起面前60度的伏特加,若有所思地喝了口,像在品咂。
“我跟赵无眠都很喜欢俄国风情的东西。”周达非说,“那天是我对不住他,连他生病了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梁谓笑了笑,“赵无眠是不希望你愧疚,毕竟前途重要嘛。”
明明天还没完全黑,酒吧就已经营造出了一种暗夜的气氛。灯光魅惑诡异,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玩意儿。
周达非唇角掀了一丝弧度,摇头灯正好打在他脸上,笑意扭曲眼神夸张。
前途?
前途就是碰到了裴延。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沈醉问。
“我当时有个拍戏认识的兄弟考进a大艺院,参加了话剧社,跟周达非和赵无眠就混熟了。”梁谓冲周达非抬了下下巴,“后来我酒吧开业,招呼亲朋好友帮我拉人撑场面,他们仨都来了。”
梁谓所说的这个兄弟叫许风焱,就是好心推荐周达非去参加导演培训班的人。
那个让周达非被迫放了赵无眠鸽子、错过最喜欢的奥涅金话剧并打了裴延的导演培训班。
想起来真是令人心情复杂。
“当时人多,我们也不算正式认识,只打了个照面。”梁谓笑着举起了酒,“今天碰到也是缘分,我先干了。”
周达非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把面前的一杯伏特加干了下去。
“你挺能喝啊?”沈醉惊奇道。
“他可能喝了,”梁谓给周达非又倒上,“赵无眠说他拼酒能干趴一个桌的人。”
沈醉听得有些愣,他没见过这样的周达非。
沈醉在裴延的别墅里见到周达非时,只觉得这是个长得很有个性的青年人,幸运地被裴延挑上了,估计也有点自己的想法,但不算自信冒进。
没想到居然这么狠。
周达非听完梁谓的话笑了,“赵无眠跟你讲过很多我的事啊。”
“差不多吧。”梁谓点了下头,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再拿一瓶伏特加。
“他给我说了不少你们话剧社的事情,说你那个时候是社长兼导演,脾气可爆了,在整个组里说一不二,没人敢跟你唱反调。”
“.........”
“最关键是就算有人唱了反调,也总能被你有理有据地怼回去。”梁谓啧了一声,“周才子的美誉名不虚传啊。”
“赵无眠这人满嘴跑火车就没个准信儿,人家小姑娘跟他告白他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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