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压垮了骆驼。
梁佑瑾坐在厨房地上,从来没有如此脆弱。她哭着说:“想你有什么用,我累了倦了你都不在身边,说一百句好听的不如陪着我。”
她不是矫情的人。旅居E国那么多年,她不是没遇到困难。通下水道,换灯泡,熬大夜准备考试,病了自己冒着大雨看医生,一个人时候,心里明知没有依靠,无比坚强。
除夕夜一个人包饺子,饺子下锅,一个不剩全漏了。
她吃着面片汤,打电话跟夏轻莺说过年好。多余的苦难一个字不提。
她始终提醒自己,外科医生就是很辛苦,左斯年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她一定支持包容理解他的事业。
可是这一刻,她把这些通通忘到了脑后。
梁佑瑾披着外套,看着满地狼藉,抽泣着,把心里的思念和埋怨一股脑倾倒。
爱是盔甲,也是软肋。
左斯年安抚着,快步爬上楼梯。
这才对,这才是她的小瑾,直白的,不遮掩,轰轰烈烈。
“开门。”
梁佑瑾止住了哭,打着嗝抽噎:“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