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和倒塌的房屋,并不真切,但他的心里依旧起了细密的痛感,呼吸艰涩。那感觉不断扩散,最后蔓延到全身。
坐在座椅上的乐知时弯下腰,蜷缩腹部,小口小口呼吸。高原反应、对灾难的应激,还有对宋煜的想念,复杂而多重地折磨着他。
很害怕自己犯病,他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攥着哮喘药。
女志愿者关切地往后看,问他是不是高反,是不是没吃饭,要不要吃点东西。乐知时说不出太多话,就摇头,然后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能吃的东西,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然后就着车上没喝完的水咽下去。
因为原本的路有轻微的地裂,他们换了一条,时间要更长一些。乐知时又一次试着给宋煜拨电话,但安静的车厢里却响起另外一个铃声。
“我朋友打回来了。”女志愿者的声音高了一些,很快接通,“喂?对,我这边遇到一个男孩子,他要找一个正在震中做应急测绘的男生,22岁,年轻人,据说是跟一个教授带的团队来的,嗯……说是男朋友……总之你帮我联系联系,好,麻烦了……”
她报了自己的详细地址和即将去的安置处,才挂断了电话。从副驾驶转过身来,女志愿者安慰乐知时,“我已经让我朋友去找了,你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