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听见有人在低声交谈,但我眼皮沉沉,到底也没能睁开。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我和徐煜是织女牛郎,我妈是王母娘娘,她大手一挥,就劈出一道银河。
牛郎织女一年尚且能一见,我妈却让我和徐煜永远不得相见。
这太让人难过了,我又哭着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徐煜坐在床边看着我。
他的目光有点复杂,抬手抹掉我眼角的泪痕时,他问的第一句话是:“渴不渴?”
他把骑手服脱了,身上穿着一件菱形格纹的V领毛衣,很像我大学的时候给他买的那件,但是那件早就开线被我扔掉了。
他给我兑了杯温水,看着我喝光,又接过空杯,也不放下,就这样看着我,目光沉沉。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我小声说。
转身就走的他着实弄得我有点破防。
“在药店门口捡到你的小票,看你买了止疼药和退烧药。”他这么说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真的还在乎这些,那天早上又干嘛转身就走呢?”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揪着床单,声线别扭。
我不想承认被折磨的只有我一个,只有他也和我一样受这份苦,我才觉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