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下一秒,徐煜拉开门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俩四目相对,他盯着我凌乱的睡裙拧起眉毛,我看着他两只手里满满当当的肉菜和生活用品张大嘴巴。
“怎么这个点才醒?”
“你哪来的钥匙?”
我俩异口同声。
他盯着我看了叁秒,反手关上门,什么也没说。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拉开玄关鞋柜的第二个抽屉,将手里的钥匙丢了进去。
我这才想起来,我以前总是把钥匙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的位置,因为以前租的房子小,没有玄关鞋柜。
“你也没叫我起床……”我如是说着,一边挠着头进了厕所,合上门的时候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不得不说,徐煜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在家的时候就从来不下厨,连碗都很少洗,徐煜和我不一样,据他交待,他从初中开始就已经会做各种家常菜了,和他在一起那几年,我没少享口福。
当然不是每个孩子生下来就会做饭,他之所以小小年纪就担起了大梁,是因为他父亲早年在工地出了事故瘫痪在床,母亲又体弱多病不能闻油烟,所以偌大的家只能他来做饭。
更要命的是,他还有个小他八岁的弟弟。
他的家乡在Z市的一个小县城,山水迭嶂,贫穷落后,连平常用水用电都是大问题。
这也是我妈不同意我俩在一起的原因,她说,我要是执意和他在一起,就当没我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