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离开之前,不少人过来跟程述打招呼,看见他们二人相握的手,眼神颇有意味,然后便开始问起关于孟惠予的事情来。
她高叁那年休学休的离奇,传言好几个版本,基本就没有好话。
有人不记得,有人却对她有印象,一下就从他们叁人的组合中拼凑出她的名字,不对,应该是叫做代称——跟在程述和康念慈身边那个高叁就转学的杀人犯女儿。定语很长,明明是叁个字就能确定的身份,却要用很多来说明。
孟惠予看着其中一些人窃窃私语,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那样的恐惧和愤怒。
很多时候,人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哪里又管得住别人的嘴呢。况且她也不想因此破坏了人家的喜事。
可是程述不想让她出来受这个莫须有的罪。
达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不是非得去辩解。
他紧握着孟惠予的手,站起来就冲那边走远了去敬酒的新郎喊:“吴兴超,新婚快乐!到时候给你发请帖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举起孟惠予的手。声音很大,直接从宴会场的这一头传到那一头,在场的人有的笑他喝多了,有的则是起哄问他什么时候办,有的开始回忆往事说他伤了好多少女的心。总之被他这么一闹,那些吵闹的闲言碎语直接被哄闹声给压了下去。
程述颇为满意地附在孟惠予耳边,得意地笑:“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还没等孟惠予说话,一旁的康念慈就吐槽他丢人,然后笑着补了一句“不过我支持”。
那天程述喝得有点多,按理说都是灌醉新郎,可他本来人缘就好,又闹了这么一出。临到该走了还被人家灌了几杯,孟惠予想着他那个经不得折腾的胃就开始忧心。
回家之后他就挨了他妈妈一顿说,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很无辜。吐着酒气就问她:“我做得不对吗?怎么你都不夸夸我!”
孟惠予没办法,只能宠着他,像给闹脾气的小狗顺毛一样,一句一句地夸他。
“谁说我们程述不好?我们程述最好了!我一直喜欢我们成熟了!”
程述听得满意了,才肯慢慢睡过去。
孟惠予担心他酒劲没过去,主动将第二天的公园之旅再往后推,又是去看望了小姨又是给奶奶送礼物,最后,本来定在初四的事直接推到了初六。
飞机就在晚上,孟惠予想着干脆别去算了,留在家里陪会儿家人。程述妈妈却第一个跳出来说她约了人家打牌,然后就是程述爸爸要去冬钓,程砚得学习,家里没一个人需要陪。于是孟惠予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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