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进去了,巩裕想要紧随,却被关在了铁门外,盛书兰眼睁睁看着,终究还是转身朝着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书兰!”巩裕转身,将注意力放到盛书兰身上,“你去哪?”
“我去看景寻。”
“可,可以探望吗?”
盛书兰已经站在了车旁,她面色淡然地点头,“可以,但爸说了,他不想见景寻,而我不能带任何人去。”
巩裕闻言,眼圈发红,声音不由有些激动,“那我呢,我也不行吗?”
“小妈,养不教父之过,但很大一部分和家里的成长环境也有关系,景寻跟我一样,从小耳濡目染了这个家的阴暗,他走错至今,似乎也情有可原。”说完,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巩裕怔了怔,完全没想到盛书兰会说出这番话,就凭她的胆子,居然也敢说这种话?
车子载着盛书兰快速离开,巩裕欲要追出去,却被脚旁的木箱给绊了一跤,她狼狈坐在地上,身后是她唯一的家,可她已经回不去了,儿子没了,丈夫没了,什么都没了。
厉景寻被带走后,盛书兰连一面都没见过他。
单独的小房间内,两名警卫一左一右站着,尽管是白天,屋内却开着明亮的灯光。靠北的墙面上有扇窗,很高很窄,给人一种莫名的逼迫感。
厉景寻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盛书兰抬着头,正出神地望向那扇窗户。
他放轻脚步走去,最后坐到了盛书兰对面,直到拉动椅子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盛书兰这才回神,她眼帘抬起看着对面的男人。厉景寻的头发很短,却显得精神不少,他长得本就好看,发短了,只不过是另一番感觉。男人目光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看,盛书兰一语不发,眼圈却慢慢红透,最终隐忍不住,轻哽出声。
厉景寻喉间滚动了下,他靠坐回去,将目光别开,“你来做什么?”
盛书兰双手放在桌上,“爸也很想你。”
男人冷哼了下,“那又能怎样呢?”
“景寻,你被带走的那天,我其实是在家,只是我没出来。”
“既然那天就不想见我了,今天还来做什么呢?”
盛书兰端望他片刻,“我不舍得把你留在这。”
厉景寻微微怔了下,“有什么不舍得的?”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我总是习惯跟在景呈的后面,而你呢,又习惯跟着我,我一直很后悔,在你追着我脚步的时候,我就不该去追着已经追不上的人,我应该等你的,那样的话,可能我们就不会这样阴差阳错了。”
厉景寻不免动容,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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