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大人是第一个修为比我低,还能勘破我幻术的人。”斐珧起身,“不过今晚恕我不能伺候了。”他打了个哈欠,朝门外走去。
“站住。”荆婉容冷声道,“今夜你必须留在这里。”她眼神锋利,和方才沉浸于情欲中的样子大不相同。
斐珧笑了:“变脸真快。大人不会以为那点钱就真的买下我了吧?而且,以大人的修为,留得住我吗?”
荆婉容没理他,默默地褪去外衣和里衣,不明原因的斐珧看着她动作,嗤笑一声:“色诱?大人的风姿似乎还比不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地止住了。
一道细长的丑陋疤痕斜斜地横贯着荆婉容的整个背部,她微微弓起身,在相应肌肉的收缩拉伸下,那条平时隐秘的疤痕顿时变得异常明显。
“你娘用簪子划的。”她淡淡开口,“不知为何一直好不了。”按理来说,她都筑基了,那些疤痕是可以控制消除掉的。
荆婉容不懂,但是斐珧一下就感受到春时宗秘术的气息附着在那条疤痕上。
“作为补偿,陪我一夜。”荆婉容知道媱娘生平最恨自己的遭遇,最恨假意温柔讨好恩客。她其实也没多想和斐珧做,只是想侮辱一下这个花魁。
他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她都强吻调戏过了,就是不知道媱娘在天上看见她儿子被她这样作践是什么表情,真想亲眼看看。
斐珧却警觉起来:“大人这般说可不对呢,谁知道我娘是因为什么才划的你?”同时他暗暗庆幸看到荆婉容伤疤的是自己,而不是春时宗的其他人,否则他们必定会察觉出他母亲曾经在这里待过,又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来。
不过荆婉容身后那条疤必须处理了。杀了她?
斐珧上下打量了一下荆婉容,修为低,穿着普通,衣服看着是意寂宗的,不过赏梅宴不在宗内待客,想必也没什么地位。杀了她应该是最简单的方法。
只是,她还认识自己母亲。刚刚条疤还昭示着她和母亲关系匪浅,留着她,说不定可以当自己为母亲昭雪的人证。
“你母亲划我的原因?想知道的话就陪我,陪完告诉你。”荆婉容边穿衣服边开口,她其实不觉得这个花魁会答应。
斐珧几乎是瞬间就下了判断,他挂上一脸笑:“好。”
等下在两人欢好的时候,他出手消除那道气息,就算是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只可怜他还是处子,现在要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怪女人……斐珧咬着唇,暗暗催动合欢术,风情万种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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