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
皇帝不语,手指在把手上轻敲,面庞隐于阴暗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张迂懂了他的意思,让一旁侍卫上前。
万彰在地上跪到全身麻木,被侍卫一把抓起之时颇感意外,而后迎面被其用拳头狠打几下,一阵眩晕之后又被用力扔倒在地上,还未等他爬起来,一桶水又扑面而来,把他全身浇湿。
皇帝此时伸手,示意张迂可以停下。
“好了,”张迂大声制止侍卫,“你暂且退下吧。”
万彰这才回过神来,一路爬到皇帝身前,颤抖着抱住他的一只腿,哀求道:“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与其他人无关,陛下若要降罪,便向着我一人而来吧!”
皇帝一脚踹开他,月光倾泻而下,照射在他脸上,万彰抬眼便看见了他阴霾密布的面色,和当年皇后去世之后杀多位阻拦他追封的大臣时的神情一般,嗜血阴毒。
“朕问你,十八年前,你和月氏,都做了些什么!”
万彰猛然后退,一下跌倒在地,惊恐不已,但还在强装镇定:“陛下所言,罪臣不懂。”
“不懂?”皇帝嗤笑一声,将万清原那份证词丢在他身上,“你那个好儿子可什么都招了。”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万家呢?”
万彰是跟在皇帝身边的老臣,自然知晓这位陛下手段如何残忍,这下也顾不上狡辩了,跪在地上猛力磕头认错,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陛下,罪臣跟在你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陛下看在罪臣多年服侍之劳上,放过臣的家人吧。”
“万彰,”皇帝面目都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问他,“你有为何非得害她?你家眷无辜,难道雾仪就活该被你害死吗?”
他害死他心爱之人,害他日日夜夜都沉浸在痛苦之中,这要他如何不迁怒他人?
“陛下应是忘了,”万彰痛心疾首,失声痛哭起来,“当年曾许诺过臣妹皇后之位!”
万家期许已久,可自皇帝从战场上带回苗雾仪之后,万彰便知此事再无可能了。
“陛下当年意图夺位,是万家从旁协助,陛下因此许诺若有朝一日荣登大典,皇后一位非万家之女不可。万家从未忘诺,是陛下违背了誓言!”
既然陛下不肯给,那就别怪他以其他方式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