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脱不了干系,那个邵仙蕙不能再留在京城了。可是无缘无故也不能让老四休了她,要她走,就得让老四离开京城,罢了,罢了,老四早晚也得离开京城的。
――不用再拖了。
庆帝忍耐许久的事终于提上了议程,那就是,――让靖亲王高宸就藩!而在这之前,首要之急是让他交出兵权,不然让一个手握几十万重兵的藩王去封地,那就不是就藩,而是存心分裂半壁江山了。
事情居然很顺利,高宸没有任何异议交出了手中大部分兵权,只留了一支亲卫军。
回了王府,他自嘲笑道:“早晚都是这么一个了局。”
不免有点心酸心寒,父亲根本就没有证据认定祈福灯之案,是自己所为,但是仍旧把罪名算在了自己头上。站在自己这个位置,不论做什么,都会让父亲起疑心、不放心,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逃不过交权远离京城的结局。
最后,便是一死。
父子亲情?皇家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宁玉熙勾起嘴角,“申大人他们算计的时间很是巧妙,赶得正好,这里头少不得很是辛苦周旋了一番。”慢条斯理的给高宸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想必皇上为了颜面和安抚王爷,还得再停一段时日,才让王爷就藩。”
总不好才让儿子叫了兵权,就急哄哄的,要撵人走,那吃相也太难看了。
再说,对于皇帝而言,没了兵权的儿子就如同砍掉翅膀的雄鹰,飞不起来的,自然不会像先前那样心急如焚,乐得表演一下父慈子孝。
“对了。”高宸放下手中茶盏,淡声道:“让申大人他们把握好时间,父皇让我就藩的日子,不能早、也不能晚,一定要刚刚好。”
宁玉熙正色回道:“是,一定不敢有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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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下是在正月里,孝和公主又算是早逝,所以她的丧事办得并不隆重,走路过场在公主陵下了葬。皇宫里也不可能为一个公主挂白色,即便是万嫔的顺德宫,也只在小佛堂里设了一个灵堂,用意缅怀女儿。
日子一晃,很快就到三月春光里。
这几个月时间,高宸每天或者在王府里饮酒作乐,或者出门游湖踏青,陪在他身边的不是王妃邵仙蕙,而是夫人宁玉瑶。京城里的人都纷纷议论,靖亲王自从被皇上削了兵权以后郁郁不得志,并且传闻很快就要去封地,难怪如此沉沦颓废了。
有关就藩的事,仙蕙也有不少担心。
高宸回头的封地多半不是江都,因为那里他太多熟悉,有太多的旧势力,皇帝和太子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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