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不敢多言,只称诺而出。
张和才弯腰拖了桌边条凳来坐下,撑着头看着青砖地,半晌长吸了口气,又长吐出去。
“佛祖保佑这劫过去了吧……。”
待张林打了水来,张和才脱了脏衣洗净身上。
他先找了件张林的衣裳凑合套上,二人挽袖子再打水,干了一夜,终于把长廊和院子拾掇干净了。
张和才实在不想,也不敢再跟李敛有什么牵扯,第二日天一光,他先叫张林去后厨偷了只死鸡,又寻了值守的人来,假作解释夏棠的蛇逃了,杀了鸡又入屋要袭人,大院子听了报给陈甘,陈甘很快率人捉了蛇,还给了夏棠。
这一回夏棠知晓张和才因她的蛇伤着了,只命人收了蛇,并没来看他,连话也没有递。
无论有她没她,张和才都伤得不轻。
王爷夏柳耽给了他半日假,他命了张林出府请大夫,又找家医馆抓了些药,外敷内服的折腾了半个月,这才终于算勉强将养好。
张和才先前受了腰伤,屁股也摔了,后来胳膊前胸又挨了镖,镖眼儿还没痊愈,这回颈子上又是一刀,自打认识了李敛,他身上这股倒霉劲儿就没断过,直到人家以为他死了才消停。
伤一养好,张和才就雇了辆车,去礼佛。
城北郊外有个破庙,寺庙小,香火也不大,张和才每回上香都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