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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才不懂。
张和才也不想懂。
张和才只想日烂李敛的祖宗十八辈。
都不必等裘藍湘回来,他自知撵走李敛这事儿已泡汤了,肚子里恨得要命,却又不忍,更不敢拂了夏棠的意,因而说不得甚么。
他先前出门去寻先生,訾学馆早知悉夏棠,自然无人敢应。
为此事奔波不成,李敛这块心头病又没能除去,连日里他上下行走,满脸皆是郁气。
张和才连着又跑了几家学馆,和人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终请了个辞官在家赋闲的翰林先生来。
人家虽是初来乍到,却也早早听过夏棠的名气,张和才使了王府的名头,又花了重金,才说动人家下周来教课。
李敛宿在外院,外院在东,张和才则宿在府中自己独院,独院在北,二人平日无事不相见。因着这个缘由,加之还有十来天便是夏柳耽生辰,张和才脚底下忙着,除却夏棠断指一事,几日来二人竟太太平平。
日子平顺滑过去,及过去浅夏,将入盛夏时天生异象,夏却反冬。
天忽寒下来,张和才出门时未做准备,叫北风扎了个透心凉。好在先生算是请到了,肩上这大/麻烦卸了下去。
回府后,张和才疾奔回屋去换外袍,路上恰遇见个内侍,抱了一打被褥在院中奔走。
张和才抬手招呼道:“你,去下厨房,叫使娘给我下碗头脑。”
那内侍颔首下礼,应道:“是。”
送过被褥,他转奔去了下厨房。
张和才回来得不巧,此时刚过午时不久,要做饭已晚了,厨房中的掌勺都去后边吃饭,使娘则去了大屋给仆役送饭,内侍好找了一通才见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