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馆子, 也跟了个太监。他们后来双双神隐了。”
她话中的那一个也字, 让张和才喘不上气儿来。
顿了一顿, 李敛慢慢地道:“张和才,这是我的一生。”
“……”
长息几回, 张和才感到自己腿肚子打颤,有些站立不住。
这是真的么。
这风,这声, 这黑暗。
这些可是真的么。
“你是……”张和才吞咽一下,紧着喉咙道:“七娘,你是甚么意思?”
身后人闻言轻笑一声,忽然撒手放开他,飞身踏檐而去。
张和才慌了。
“七娘,七娘!李敛!”
他双眸被捂得久了,眼前模糊一片,只得使劲儿眯着眼睛,追着那个飞檐走壁的影,仰着头,朝前跌跌撞撞地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叫。
他太怕了。
他怕李敛的话中意思是作伪的,怕她像当初那样,说完了便说完了,便隐遁而去,再不现身。
他更怕李敛不过是他满地撒的癔症之中,轻飘飘的一个幻影。
他不断地喊,不停地追,喊得嗓子破了音儿。
那条影子终于停下来,却只悄悄隐在檐上影里。
“你追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