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上,提着内息卯足了劲拉他,张和才自己也使下气力攀爬,二人一齐用劲,半柱香后,张和才终于爬上山崖。
攀岩这种活儿他这辈子都没干过,爬到一半就没劲了,最后几步就是叫李敛硬揪上来的,上来趴在地上喘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收了套索搁在一旁,李敛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来,直笑道:“老头儿,你可太没用了。”张和才翻了个白眼,没回她嘴。
李敛边笑边给他顺背,待张和才好一些了,她便收回手,展开腿,坐在崖边撑着身后的地,晃晃悠悠地看天上,看河流,看远处阔水上的渔舟晚灯。
过了一会,张和才也慢慢过来,坐到她的身旁。
望着远方的星点渔火,李敛没有回头地道:“老头儿,你捎了酒上来没有。”
张和才擦擦头上的汗,哼声道:“光顾着往上爬了,谁还记着那个。”
停了片刻,却又叹道:“哎,没酒是挺可惜的。”
李敛闻言扭过头来,咬着唇冲他一笑,眸中星光比天上的要盛。
“谁和你说没有的?”
打怀里掏出个锡铁的小酒壶,她摇头晃脑地在张和才面前展耀几下。
“登登——!”
把这个递给他,李敛从后腰里又变出一个。
“登登登——!”
张和才:“……”
瞪眼看了看,张和才笑了一声,摇摇头,拧开壶盖仰头喝了一口。
酒顺着咽喉直冲进鼻腔,他呛了一下,差点没倒上气儿来,这才发觉壶中的酒不是方才画舟上的,它更烈,更杀,每一口都有漠北的风沙与生铁。
咳嗽着放下来看了看,张和才道:“这什么玩意儿?!”
李敛吐舌笑道:“喝不惯罢?这个是军中人饮的,用头盔和马奶酿的,一口能敌一个时辰的饥寒,是救命的酒。”
张和才道:“你上哪弄的?”
李敛道:“我师父给的。”
怔了一怔,张和才把锡铁壶的盖扣上,不再多饮。
夜更深了,星子明亮,山崖的平台上时时有风。
与李敛并排坐了许时,张和才消了汗,站起身来走了两圈,渐渐立在玉兰雪色的花桥前发起呆。李敛走过来和他站在一起,看向他看的地方。
李敛道:“你在看甚么?”
静了许时,张和才笑了一下,低声道:“看花。”
李敛道:“看花?”
张和才道:“是。”
李敛道:“花有甚么好看的。”
张和才道:“不好看吗?”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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