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错了。”尹招弟说。
“我也曾经抱着这样的希望,我也不希望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作案。”凌漠叹了口气,有的时候,这种类似共情的语言,会让对方降低防御性。凌漠接着说,“可是,当天晚上回去,我就观看了我们电脑专家找出的一些图片。一般有暴露癖的人,她之所以可以在自己的‘杰作’被众人围观时获得快感,首先她要自己能亲临现场,感受这种围观。虽然我很年轻,但我看过很多案件侦办纪实,几乎所有有暴露倾向的人,作完案之后都会回到现场参与围观。我看了所有在庄姓女婴案现场围观的人脸识别图,很不幸,你就是其中之一。”
尹招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凌漠知道,尹招弟的心理状态已经进入了死角。
“窗帘轨道很快就会被打捞出来,你也很快就该伏法了。”凌漠冷冷地说。
“那些都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尹招弟在做最后的抵抗。
凌漠站起身来,一边离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物证袋。不一会儿,凌漠重新回到了尹招弟的身边,物证袋里,装着一个奶瓶。
“这是你小妹的奶瓶,你一直保存着,对吧?”凌漠问。
尹招弟脸色有点难看,却又在极力地压制,她微微点头。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凌漠说,“因为通过奶瓶外部的检验,可以发现只有你的指纹和dna,并不会有其他人碰它。”
“那又怎样?”尹招弟说。
“给婴儿灌入安眠药,几乎是很难完成的,除非有这个。”凌漠说,“如果在这个奶瓶里查出安眠药的微量物证,你还有抵赖的条件吗?”
空气凝结了。这是胜利的前兆。
突然,宁静的空气被尹招弟低声的哭声打破了。
她跪在了地上,为了不让门外的孟姣姣听见异常,她低声央求道:“哥哥,求你不要告发我。”
“我不是告发你,我是警察,查获真凶是我的职责。”凌漠说。
“哥哥,你一定不会理解我的痛苦。”尹招弟一把拉开了衣服的前襟,露出胸部,凌漠本能地避开了眼神。但即便如此,凌漠还是在那一瞬间看见了她胸口密密麻麻的瘢痕疙瘩,让人触目惊心。
“每天,几乎是每天,尹杰都会用银针扎我。”尹招弟此时反而没有了眼泪,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才只有三岁!我每天都要撕心裂肺地哭,我妈也撕心裂肺地哭,可没人敢阻拦他,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扎我。而扎我,只有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是他听信了别人的话,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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