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再惧怕林端的?
转天,左幼联络了安保公司,辞掉了保镖,解除了保护服务。
林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变化,他激动,兴奋,感恩......很多种情绪涌了上来,阶段性胜利已让他像赢了全世界一样。他很想投桃报李,向左幼表达些什么,但他又不敢,怕她以为她刚撤了岗,他就开始有恃无恐。
林端是真能忍,在左幼撤掉保镖的半年时间里,他都没再与左幼说过一句话。与这份冷漠相反的是,他比以往更多地出现在左幼身边,无声地表达着:你看,有没有保镖在你身边,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扰你。
直到有一天,还是左幼实在忍不住叫住他:“你不要再跑了,你膝盖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知道吗?”
林端声音比左幼说话音量还小,十分伏低做小:“我问人了,没什么问题,就是不常锻炼引起的,已经没有一开始疼了。”
左幼皱眉:“你自己清楚最好,我看着可不像是越来越轻的样子。”
“你把保镖撤了?”
左幼:“你问这个干嘛?”
林端忙说:“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一直不知找什么话题。问这个让你紧张了吧,唉,我又没把握好分寸,你别生气,我以后不瞎问了。”
从这天开始,林端每次见到左幼都会主动跟她说说话,但不会一直缠着她,从三五句到后来能聊个两三分钟,这个时长是林端精心的一点一点加上去的。
直到两人能说上几分钟话的时候,又是半年过去了。这个过程中林端没有一点不耐,他变得容易知足与感恩,心态也很平和,早就在心里给了自己预期,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来与左幼周旋。
这样一日、一年绕指柔般地缠下去,林端相信左幼早晚会接受他。他的要求不高,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他就念佛了,再不济能做近邻也勉强可以。
一年的长跑训练,左幼报了邻市的华人圈马拉松比赛,林端自然也去了。一大车人坐满了马拉松爱好者,车子是林端找的,跑友们对林端的印象很好,都觉得他是个帅气又多金的热心小伙。
左幼听着大家对林端的称赞,换以前她肯定会在心里嗤之以鼻,你们都被他蒙骗了,他骨子里可没有热心两个字。但现在,左幼却没有这么笃定了。
如果说林端是在演戏,那演得时间也太长了,能一直演下去,演一辈子的话,那还能称之为演戏吗?那与真的又有什么区别。车子行驶慢了下来,左幼看着公路上起的雾,心里也是迷茫茫一片。
离目的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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