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想不起来它到底是什么事,却又有些关键,关键到顾绒入梦之际还在惦记着。
以至于梦境都不怎么安稳。
并且顾绒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做梦了,梦境有好有坏,也有些玄乎,很多噩梦与其说是噩梦,倒不如说是一种兆,提醒他该如何趋利避害。
就比如被顾香娘缠上那一回,他就是靠着第一次梦境中经历过的事情化险为夷,最终和阮柠安一起逃脱坟山的。
而今晚,顾绒梦到的也是和他现在处状况有关的梦。
——顾绒梦到自己在睡觉。
在梦里,人们往往有三种视角。
第一种,是自己参与的第一人视角;第二种,是自己为旁观者的视角;第三种,也是最特殊的一种:你能在梦里看到自己有活动的第三人视角。
人除了在镜子里,或是通过摄像设备,否则是无法看到自己的脸庞的,因此这样的第三视角才会有那么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不巧的是,顾绒现在就是第三种视角,他看到了自己躺在应急帐篷中,正在睡觉。然而他身边的床位却是空的——沈秋戟不在那个位置上。
瞧见这一幕后,顾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有些在意却想不起来的那个问题是什么了:
沈秋戟今晚没抱着他睡觉。
他和沈秋戟确定恋爱关系是十一月份,彼时全国刚入秋,天气不说特别冷但也已经降温了,以他和沈秋戟睡觉时都是保持着沈秋戟从背后或是侧面抱住他的姿势,几乎从无例外。
除了今晚。
也正是因为沈秋戟没抱着他,顾绒临睡前才会主动去抱他的胳膊。
顾绒想不通:为什么今晚沈秋戟没抱他呢?
难道沈秋戟早就做好了趁他睡着之后离开的准备,以才不抱他,这样在离开帐篷时就不会吵醒他。
顾绒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想走出帐篷帐篷去看看外面,或许沈秋戟就在外面,只是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身体、也无法动弹的摄像头,他“扭”过了头,却仅能望着帐篷拉链干瞪眼,根本无法将其打开。
他只好再转身回去看自己身体,然而就在他转身的这几秒期间,顾绒发现躺下的自己,竟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通体漆黑,没有眼白,黑黢黢麻木而死寂地“望”着自己。
顾绒被吓了一条,另外一个“自己”,头顶前方正中央位置上蜡烛也像是他漏了拍心跳,烛光闪烁了两下。
可问题是他的头顶前方的位置上怎么会有蜡烛呢?
会在这个位置点蜡烛的,都是死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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