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这分明就是怀清的字迹。”
慕容是接过一看,见方子极简单:龙胆草,天冬,细生地,胡黄连,不去心麦冬,粉丹皮,各三钱,煮三杯,分三次服。这用药的习惯果真没有第二人,这丫头怎会去了通州?
忙叫可喜去问了方知是老公爷兴之所至之行,可喜不禁道:“老公爷也真是,爷哪儿不好,这么不待见,这都赐婚了,还把姑娘带出去,哪有这么当爷爷的。”
慕 容是虽没说话,心里却也明白并认同老公爷的想法,怀清喜欢自由自在的,嫁给自己,必然不可能自在,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自在,也不会像现在一般,现在的她是 神医张怀清,可嫁给自己之后,就是四皇子妃,身为皇族一行一动都要受限,所以,老公爷才带她出去散心,这才是真正疼孙女的爷爷。
不过,这爷孙俩出去还真让人放心不下,慕容是略想了想,叫了可喜进来吩咐:“你让侍卫暗地里跟着,别靠太近也别离太远,再有,叫他们几个机灵些,别叫他们发现。”可喜应一声下去了。
慕容是看着案头的卧马镇纸,不免笑了一声,如此也好,等她回来就是吉日良辰了,也省的自己天天想她。
说到这个,慕容是也不禁脸热,他也没想到那些梦自己会一做再做,竟有不能罢休之势,到现在,他反而有些期待了,所以,她这一出去也好,省的自己那天把持不住冒犯了她。只不过,自己这般惦记她,这丫头可想自己吗?
怀清推开窗子,当空一轮明月,淡淡的银辉洒下来,皎洁一片,随着夜风送来淡淡花香,也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辨别不出,却沁人心脾。
怀清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就着月光瞧了瞧,金银两色的簪子,在月色下流光溢彩,那金银花的簪头,看久了仿佛开了一般,令怀清隐约觉得,这侵入鼻端的花香想是金银花的香气,更令她想起他怀中的味道,淡如松香,清冽醇厚,是独属于他的味道,也不知他这会儿正做什么呢?
第 二天傍晚,怀清跟老公爷刚一迈进客来投的大门,许员外就迎了上来,深深一躬到底:“许谋特来赔不是,请神医莫怪昨日的怠慢之罪,还请再去许某府中走一趟, 这么多郎中来来去去,只先生的方子,犬子吃了见好,今儿不过一剂药,就见了大好,不再大哭大笑,睡一觉起来,这会儿瞧举动更为安静,倒似好了一般。”
怀清道:“如此就好,却不用再行诊视,原方去细生地,添真雅连、洋芦荟,乌梅肉,药量加一倍,仍煮三碗分次服,此方可服六剂。”
许员外记下去了,忙叫人抓药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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