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两个人都是笑嘻嘻的,喜珠一看就是把早上和十四姑娘房里人起了冲突的事忘了,笑着还在说:“……家里姐姐成亲那日我家去了,姊妹们迫着我吃酒,足这么大一海碗,我脸都吃红了——姑娘回来了!”
说到后面才看到念颐,采菊停下手上动作到外面去取姜茶,喜珠却是放下针线就迎了过去,“六爷那里怎么说,叫您过去做什么的?”
念颐在海兰的服侍下脱下斗篷,也不消说,只把手腕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她们一看就明了了,所以说起来,还是大房的六爷更和她们姑娘亲近投缘,洲六爷这样跳脱不服管束的性子,也只有在姑娘跟前才会收敛个一二分,饶是老太太、大太太也拿他没辙。
说起洲六爷自然便要提到衡五爷,这可是姑娘实打实的亲哥哥,甭管六爷待姑娘多好,堂哥终究只是堂哥,中间隔着一房,不似一个娘胎里的来的亲近。只是衡五爷对姑娘素来没个好脸色,二老爷更是好长时间也见不上一面……
糟心事也是一把一把的。
采菊端着热腾腾的姜茶打帘进屋,敏锐地察觉到几人神色都不似她出去时好了,稍一想就明白过来。姑娘原先是出去见五爷的,后来却是从六爷处得了礼物回来,这人呐就怕被比较,一比起来黑是黑白是白,谁好谁不好清得明镜也似。
采菊转了转头,把调羹放进姑娘手里,自己坐回原位继续做针线,口中却道:“我刚儿出去时听见个事,外面有人说今日承淮王来咱们府上了——”
“承淮王?”采菊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喜珠打断了,她吃惊地道:“你不是听错了吧,殿下平白怎会到咱们家来,何况承淮王他……”
后面的话就不适宜宣诸于口了,她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海兰却不大明白她们打哑谜似的在说什么,低头问正专心喝姜茶的姑娘道:“她们在说谁,哪个承淮王?姑娘不是才出去了,可曾碰巧遇上?”
念颐喝得胃里暖暖的,面上亦是一片懵然,“没有啊,我不曾见过什么承淮王。”说完又低头喝茶了,对她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采菊和喜珠听罢一脸可惜,采菊道:“别人都说殿下今日来了,可见是真的来了,至于现下是否离开却不得而知。”她把针在头皮上搔了搔,低头继续绣一只黄色的蝴蝶,余光里瞟了眼海兰,寻思了下继续道:“海兰姐姐连承淮王都不知,真是一心都扑在咱们姑娘身上了。”
今上拢共十个儿子,不过这年头孩子平安诞世已是不易,后面在养大的途中或病死,或死于宫闱倾轧之中并不罕见。
因此上,而今稀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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