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可惜……”
念颐听到这里已经面色不好了,她一直知道念芝的脾性,只是此时此刻见她如此愈发觉得她像个搅屎棍,非得黑黑白白在里头搅和,仿佛她和六姐姐不和睦了她就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似的。
也不想想,她和念兮要真都是一点就燃的性子,她从初进宫起做的那几桩事不是足够和她闹翻了么?且她们襄郡侯府的几个小姐闹得那般,简直白叫别人看笑话,连银子也不用花费。
见念颐不说话,念芝就起身在屋里走了走,假作不经意地问道:“十二姐姐,你明日却穿什么?我记得姐姐有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可好看了,此番进宫带来了么?”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挑拨是顺便,真正来借她的东西才是目的。
念颐根本不在乎一个佛珠手串,念芝的心理她想想也能明白,横竖老太后是吃斋念佛的人,念芝戴个佛珠手串去,保不齐还真能增添点那位的好感。念颐是不管她的,只想早早打发走她,便扬声唤了海兰把那碧玺石佛串拿出来与了念芝。
等到顾念芝走了,海兰关上门就道:“十四姑娘真是可惜了,叫二太太养成了这般的小性。”今日如果是喜珠在这里只怕早就啐上了,海兰稳重些,笑了笑,复道:“不过十四姑娘的话倒是能听进去,明日六姑娘想必光华瞩目,我还是那句话,姑娘不必艳压四座,我们自己不给人比下去也就是了。”
念颐支着下巴说是,窗缝里月色清明,月光漏进室内倚在窗扉前的小榻上,她瞧着瞧着,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张同这月光一样朦胧的身影,只是却是那人离开棠梨苑时,掩映在梨花雨中的些许背影——
“怎么想到他了…!”念颐甩甩脑袋站起来,在海兰不解的目光里跺着步子走进内室,须臾她又出来了,吩咐沐浴。
海兰忙不迭去准备,等念颐洗完后就身心放松地爬上床入了梦想,究竟来日如何,都交给命运罢。
第二日很早便醒过来,海兰和几个宫人伺候着穿衣洗漱不在话下,海兰把一条葱白底绣红梅花的八幅湘裙抖开来展现在念颐面前,这当真是一条极好看的裙子,还是今年初春的时候新裁的,布料是老太太屋里送来的。
不得不说,老太太仿佛总是格外疼惜她们姑娘一些,海兰不知道念颐的身世,只以为是老太太怜惜她们姑娘自小没有亲娘照拂,故此才格外看顾。
念颐也是个爱俏的小姑娘,女孩子家就没有不爱漂亮的,她把湘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马上就跑到屏风后换上出来了,海兰一看果真不错,红梅恍惚开在裙襽上,行动间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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