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干净的温水,绞了帕子为她擦脸,见她连起身都困难,眼泪又差点要掉下来。
阿竹才刚为她擦了下脸,便见有宫女进来,急促地道:“郡主,陛下过来了!”
承平帝来了?阿竹一时间有些愕然,忙起身去迎,心里也有些奇怪,承平帝因为太后去逝极度悲痛,近来也病得难以下床,虽然每日坚持过来上香哭灵,不过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很快便又会被朝臣跪劝去歇息,口口声声为了江山社稷之事,皇帝的身体健康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阿竹去迎接时,便见到昭华郡主扶着承平帝进来。
苍老的帝王面容憔悴,脸上皱纹似乎越深了。
见他进来,昭萱郡主也挣扎着起身,因为行动不便,直接摔到了床上,然后在宫女扶起时,喉咙哽咽着,悲痛地叫了一声“舅舅”,便跌跌撞撞地扑到承平帝怀里,抱着他号啕大哭,声音嘶哑难听,像破碎的风箱一般。
看着抱在一起哭的舅甥二人,周围的人也低头默默地拭泪。
阿竹用帕子拭泪的同时,不由得看了眼跪坐在两人旁边跟着一起边哭泣边劝说的昭华郡主,突然有些明白承平帝为何会突然来这里了,定然是昭华郡主在承平帝面前说了什么,才让他过来的。
皇后很快也闻讯过来了,忙去劝慰哭泣的两人。这大殿内都是帝后的心腹,阿竹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能默不作声地跪在一旁。
直到昭萱郡主哭厥过去,又是一阵忙乱。此时,承平帝身体也有些受不住,被宫侍扶着起身,神色虽然依旧悲痛,却已无先前那般哀恸。
承平帝似乎因为外甥女的悲痛而发泄了一场,精神看着好了一些,在被宫侍扶离时,对皇后道:“这孩子是个可怜的,你多看顾她一些,别让她年纪轻轻的,就……跟着去了。”
皇后温声道:“皇上放心,臣妾省得。”
承平帝叹了口气,眼皮耷拉着,又道:“安阳已经去了,现在又是母后……莫怪她生无可恋……”又叹了一声,终于被宫侍扶上轿辇离开。
等皇帝离开,阿竹终于也能离开了。
离开之前,昭华郡主正吩咐人伺候昏迷的昭萱郡主,眼角余光瞄见阿竹,忍不住出声道:“端王妃现在身子不同,你还是快快回去歇着,免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好妹妹又要难过了。”说罢,又狠狠地瞪了阿竹一眼。
阿竹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但面上仍是生疏而客气地道:“多谢郡主提醒。”然后不再理她,叫来偏殿伺候的宫女,叮嘱了一翻,方才离去。
昭华郡主阴冷地看着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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