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还不快起来,那边地里还等着你去撒水,信不信待会儿去晚了扣你工分?”来人正是附近一位乡干部,平日里挺好说话的人,这时却变得凶神恶煞。
“这就去。”沈荣柱从地上艰难的坐起身,连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就拿起刚才掉在路上的水桶。
应雪阳什么也没说,只看着沈荣柱佝偻着身体,挑着水桶走了。
“同志,刚才那位大叔每天要挑多少水啊?”看着他那被压得快变形的身体,每天干的重活应该不少。
“你就别问了,那人就是个坏分子,来这里受处罚的,不过你也要记住,以后要少跟那种人来往,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就被连累了。”
乡干部说完转身离开了。
应雪阳看着沈荣柱的身影,想起自己刚才把他从水中拉起来后,他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有他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很像坏分子吗?
下午,应雪阳下工回家,远远就见着草棚的门开着。她平日去上工都会让应照乐把门关好,一直到她下工回来才会开门,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正纳闷。
待她走进草棚后,兄妹俩听见动静本能的哆嗦着身体,一见到是她回来,倏地放松了戒备。
“姐,你回来了。”应照乐边说边把什么东西藏到背后。
还有旁边的应星西,在看到她回来后,一直是木着张脸。
“怎么了?”应雪阳问起。
她边问边朝两小孩走过去,近了才发现照乐苍白的脸上有几道清晰红痕,他的双手还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