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好像……酒后乱性了……?
光滑的被子下面,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好像是、好像是、不着一缕的。
云岁特别想抬手捂脸,又怕自己这边生出了动静, 会把岑寂吵醒。她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 终于, 她还是绝望地闭着眼,偷偷地把身体往外挪, 试图不吵醒他,自己还能偷偷离开。其实她还是很想看一下他睡觉时是什么样子的, 但这时候实在不是好时机。
她悄无声息地掀开一角自己这边的被子, 马上就可以成功下床了, 眼看胜利在即——
却在这时,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过。
就在跟前的床边,云岁又眼睁睁地看着它离自己远去。
——他醒了。
云岁极不情愿地撇了下嘴。
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形,她就不想面对他。唔, 能不能不要这么尴尬?
可岑寂像是毫无所觉,结实有力的手臂把她搂回来,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想去哪里?”
——想跑回家。
云岁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好小一个胆子。
他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亲,不紧不慢地哄着人:“岁岁,饿了吗?”
“不饿,我那个、我还是先回去了——”
他并无放人的意思,眯着眼,不满道:“岁岁睡完就不认人了吗?”
云岁:“?”
她可真是太冤了,这种话不都是拿来形容男人的吗?原来也可以安在她的头上?
那个,我们商量一下,你不要这样一副委屈的语气好不好?
她欲哭无泪,干巴巴地解释道:“其实也不是啦。”
她稍稍动了下,就觉得一身的酸痛,也不知昨晚是经历了怎样的荒唐。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不逗她了,问道,“或者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让人送来。”
他过分贴心了,云岁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她起了个念头,闷闷道:“你是不是因为……才突然这样贴心的?”
岑寂气乐了,知道她没良心,但还真是不知道她这么没良心。他控诉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贴心了?只有今天贴心吗?”
……好像也不是。
云岁皱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