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死对决的两个人。
红蝎子转过脸来,或许是一夜未眠, 她脸上浓艳的妆已经变得斑驳而模糊,露出白色粉末下面粗糙老去的皮肤, 她看着苏长青,狭长上挑的眼睛里装着愤怒与无奈, “你们中原来的,现如今都这般不讲规矩?”
苏长青却在看孤山顶上已经握紧长刀, 蓄势待发的柳黛,自始至终, 他紧盯她一举一动,似老兽护崽,容不得她再有闪失。
苏长青说:“有因才有果, 不讲规矩……就不讲规矩了……”
红蝎子被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噎得捏紧了拳头,然则她身无利器, 便只能暗自恼恨,不若台上那位,长刀在手, 如鹰一般锋刃毕现。
风沙犹如刀刃一般来回割着裸露的皮肤。
柳黛望着眼前痛不欲生的雁无双,淡淡道:“十八年前,你在关外欠下的人命债, 到时候还了。”
雁无双原本紧抱雁惊风的头颅,哭得神志不清,听到这话才抬起脑袋来,仔细将柳黛打量一遍,犹疑道:“你是何人?”
柳黛面若沉镜,自上而下望着他,亦如悲悯一般,“季悟清,是我父亲。”
“季兄弟尚有后人在?”
“不错,没能斩草除根,你们几个……犯了大错。”
“大错早已铸成,不在此处。”雁无双那双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睛总算有了一分清明,他双手抱在胸前,跪坐在地,带着十八年后的沧桑与悲苦说道,“倘若我说,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父亲,你可相信?”
柳黛冷哼一声,“未表决心,你们一人一刀,不落一人。雁伯伯今日这话从何说起?”
锥心之痛再度袭上心头,雁无双咬牙忍住,侧头去看不远处,滚滚黄沙中一抹熟悉的殷红,待他缓过气,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仿佛在天与地之间恸哭一场,“他本不必死,是他……”
“是他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不愿与你们狼狈为奸,不愿与你们一道为利叛国!”
“这不是叛国!”雁无双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是皇上!是皇上要他的命!不是我,也不是云涛!是天命难违!”
气急攻心,猛地一股热气涌上喉头,他口吐鲜血,咳嗽不止,仿佛已经被雁惊风的死带去半条命。
柳黛道:“天底下,不止那一个皇帝。”
雁无双道:“可另一个,已经是强弩之末。”
“所以,出关救驾,从头至尾就是个骗局。”
“不,我本以赴死之心出关,谁能猜得到……”他艰难地站起身,仰天大笑,“我等屠狗辈,怎敌得过京城那位,天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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