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三血奴化作火种噼啪声,发出一股焦愁,被烧成灰烬。
柳黛半跪在一名十二岁童女面前,招手呼唤一旁通体雪白,正犯瞌睡的教神大人。
雪蟒不情不愿地游到柳黛身边,见她抽出多媚,在雪蟒鳞甲上轻轻划上一刀,童女双手捧住一只银碗,接住教神之血。
月魁星在台下看得稀奇,摇头感叹,“我听闻以往教主登位,都要亲自下万神邸,去取教神一碗血,表示通过教神考验,这其中艰险人人都知道,这……这教神自己老老实实等着割肉取血的,新任教主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月白影追问道。
月魁星双手抱胸,两只眼盯住满月映照之下的柳黛,眨也不眨一下,“可真是月一样皎白。”
“嘁……”月白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马屁精。”
月魁星不再答话,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台上,童女捧起银碗,细嫩的食指在碗中沾血,尔后在柳黛眉心轻轻一点,教神之血便在她脸上留下恒久的印记,今生无涯,她必侍奉南疆之月,至死不休。
台下人高呼,“教主千秋,奉月万年!”
一声叠着一声,隔着山海,仿佛海浪一般接二连三地扑向面庞。
柳黛从奉月台上往下看,望着台下乌泱泱跪拜的人群,终于有那么一刻,体会到当教主的益处,说起来还得感谢李明珠呢,若不是李明珠的阴谋算计,她也不会为了剿灭普华山庄而回崖山夺取教主之位。
原来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难怪,难怪,难怪季家满门都死在权力的倾轧之下。
她几乎要爱上这种居高临下的滋味。
柳黛站在高台,向千百教众宣告,“江湖,自今日起,再无安宁!”
对比崖山的山呼海啸,普华山庄便显得冷清许多。
李晋坤一直在等九华山的回信,左等右等没着落,前些日子更遣了人亲自去问,眼看今日四月二十一,也该回来。
他正与李明珠谈论今年佃户上缴的租钱,就听下人来报,派去九华山的人回来了,那年轻男子生得腿长粗壮,是个能跑能跳的勤快人。
一见面,声如洪钟,喊一声:“小的拜见庄主!”把正捏着一页账册的李明珠吓得手一抖,书页也从李明珠手中滑落。
李晋坤急忙问:“怎么样?郑云涛怎么说?”
青年抬起头,满脸为难,“小的……小的没能见着郑掌门…………”
“没见着?什么意思?”李晋坤急得跳脚,“什么叫没见着,临走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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