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等你带路么?”
交代月白影等上三日,三日后倘若她未能出现,可就地分赃,各自散去。
她倒是洒脱,吓得月白影连表忠心,发誓要在此处等一辈子。
柳黛挥挥手,说了句“用不着”,便提溜着闻人羽往北去。
夏初草木疯长,万物皆绿。
晋王正找个借口,在城外别庄赏花、钓鱼、观鸟。
柳黛进门时,晋王正坐在湖边钓鱼。
她身上还穿着苗人衣裳,上衫下裙,靛蓝布子,银饰点缀,日光下闪闪如白日落雪。
晋王淡淡瞥她一眼,仍旧盯着眼前平静无波的湖面,“原来你是苗家姑娘。”
乍一看,眼前王侯贵族全没个王侯贵族的气派,他眉目疏淡,举止从容,身上一件朱青色罩袍,缀黛色镶边,冠子也不戴,发髻上只留一根檀木簪子,浑身上下再无饰品,清静得倒像个青灯古佛的老僧。
在毫无戒备的晋王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位着飞鱼服,却配唐刀的锦衣卫,此人中等身量,细长眼,两撇小胡子各有方向,细听去气息平稳,藏于无声,多吧是个个中高手。
如此看来,晋王私下约见,也并非完全不设防备。
再反观跪在小桥下的闻人羽,正紧张兮兮给她使眼色,想叫她低头下跪,她还真想劝一劝他,不必如此,她虽然蛮横,但也不至于随处发疯。
柳黛答晋王,“我本不是苗人,如此装扮,也只图他们衣裳好看,贪个新鲜。”
晋王根本不听她浑说,只捡要紧的拿来敲打,“前几日本王在朝堂上见过柳丛蕴,柳大人身子硬朗,精神矍铄,倒不像是中年失女的模样。”
柳黛道:“什么柳大人?原来中原朝廷还有与我同姓之人,指不定还真能攀上亲戚呢。”
“哼!你这胡说八道的功夫跟谁学的?柳丛蕴吗?”
柳黛一扬下颌,颇为得意地答道:“我这都是天赋使然,用不着学。”
晋王大约是从没遇过她这般胡搅蛮缠的主,拿出不办法来,便懒得与她争辩。他把鱼竿搁在石靠上,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灰,转身往凉亭里走。
入座之后,饮一口茶,还不忘招呼柳黛。
“日头毒得很,你一个小姑娘可得仔细伤着脸皮。”这一语双关,听得柳黛也吃了瘪,快步跳到凉亭底下,从从容容坐到晋王对面。
晋王一面喝茶,一面徐徐说道:“听闻你功夫十分厉害,旁人入不的禁地,你能入,旁人杀不了的人,你能杀。”
柳黛听完,歪着脑袋,笑盈盈地问:“旁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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