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转,提着僧袍朝正殿急匆匆去。
正殿中庵主虔诚跪在观世音相前,端正地磕了几个头然后进香。
香在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
“怎么样?”
“庵主,那丫鬟故意作弄人,说自个儿是什么京中来的,还提了一大堆为难人的要求。”
静蕴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青椒的要求,着重强调青椒可憎的嘴脸。
“她果真说了自己是京中人?”
“自然。”
庵主沉默良久,方道:“既如此,你便照她说的做。”
“庵主!她这是故意难为人!咱们的脸就让她这么踩吗!”
“是你的脸还是咱们的脸!你当我是老糊涂了,在我面前使些借刀杀人的把戏,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你觉得丢人你去拿刀杀了她们两个,快去!”庵主站起,冷冷睇她,“到时候县令怪罪下来我会给你求情,留你个全尸!”
第6章 风筝
静蕴立刻跪下,膝盖和青石相接也不敢觉得痛:“庵主,静蕴错了。”
庵主冷笑:“往日你挑唆静娥、静嫦去欺负那一对儿主仆,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三个弟子中唯你心思最杂,不过是看着晟儿欢喜你,我才留下你。如今你倒是胆大,想哄着我给你出头了?”
晟儿是庵主的儿子,是庵主和广阳县中富商余富人私通生下的儿子。余富人的正妻悍妒,庵主便一直在庵中过着没名没分的日子,余晟则被养在余富人的管家家中,对外说是余管家的儿子。
“静蕴不敢……”静蕴怕得上身紧紧伏地,“静蕴知道错了。”
“县令家虽然每月只是例行送东西和过问那二人的情况,可从来没有少给过分毫她们的分例!若是她们真出了事,你以为县令会毫不追究?”庵主一顿,“更何况照你所说,她们还是京中来的。”
“是那丫鬟哄我的!”
“那丫鬟说的物件我都没见过多少,不是京中来的能有此见识?你倒是肯定那丫鬟是哄你的了!”
静蕴张了张口,想说那丫鬟粗鲁极了,怎么可能是京中人,但终究没说出口。
“想让我去给你出气,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那日若不是你引着晟儿在庵中乱跑,事情又怎会败露,怎会有这后面之事?”庵主开始算账。
静蕴在心中骂起来,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弃妇,也好意思摆脸,真有能耐怎么不搬进余家?
不过她现在却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表现,顺从地趴着。
“你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我让你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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